星弈捏了他一下,哑声道:“那就别勾我,坏圆圆。”
小凤凰泄气了,他抱住星弈的一只手,沮丧地道:“我做不到,微兼。”
他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想了半天后,道:“我想了一下,或许因为我也是一只流氓凤凰的缘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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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弈照旧一大早起来,会合杀破狼三人在书房中进行多番尝试,并且首次尝试了分散他们四人的力量,共同压制星盘运转,目前并没有出太大的岔子,四人在紧张讨论了一天一夜之后,也终于得了空放松下来。
贪狼一见事成,立刻溜回了自己的卧房要睡觉:“没想到咱们的办法还是有效,第一次试就能有这样的效果,往后的路想必也不至于太难走。我昨儿愁得一夜没睡着,生怕压不住,还好还好。我这就去补个觉,金翅鸟若来了就叫我一声。”
这宫里人都对贪狼格外熟悉一点,大仙娥笑问道:“玉兔都跟着破军星军一起搬过来了,怎么不见金金也随你搬过来?”
贪狼提起这事,有点烦乱地揉了揉头发:“吵架了,我去找他,他不理我,我只能等他消气后来找我。”
七杀找仙娥要了茶水,在一边煮茶听茶,怡然自乐。反而是破军要来了那副月光石的棋盘,问星弈道:“我早先便听月老说,帝君闲暇之余爱好手谈几局,正巧我在人间时也是个半吊子国手,不如帝君与我下几场?”
小凤凰还睡着没起来,星弈闲来无事,便与破军下了几局。片刻后,小凤凰起床了,吃完饭后又给众人送了樱桃汤喝,而后给星弈打报告:“微兼,我去后山找小煤球玩了,你不要太想我。”
星弈挥挥手:“去罢,保证不想。” 小凤凰立刻改口:“那还是要想一想的,那我去啦!我会给你带果子吃的。”
说着就变了小鸟,一路啾啾高歌着往后飞去了。
星弈也放下手中的棋子,对破军笑了笑:“今日便到这里罢,破军星主,趁早休息,往后还有的忙。”
破军点了头,忽而问道:“传言中都道,星盘如同棋盘,当真如此么?”话音刚落,破军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再道:“若是不好说便罢了。”
星弈有些微微的诧异,旋即神色恢复如常,他道:“没什么不好说的,如今我力量消退,纵然有多种办法可以弥补修为,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与星盘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再过万年后我羽化故去,也得有新人接我的班,如何操控星盘,过几天我也会教给你们三人。”
破军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星弈接着道:“星盘的规则与围棋大同小异。围棋中讲究棋子的‘气’,星盘中则对应每个星星的力量。但星盘除了‘气’,还要考虑它在五行中的位置、它的寿命,它的关联星位,以及——”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破军,“以及星位对应的神仙,与动它可能在六界中造成的后果,影响最小的方案为上佳,而不必以效力最强硬的方法为上佳。”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细节,往后我再告诉你们。”破军注意到,星弈仿佛有些急的样子,说完这句后,便匆匆离开了。
庭院中空无一人,长廊下只余落花与烹茶的声响。
破军似乎很有闲惬的心思,他突然开口了:“喂,你猜帝君去了哪里?”
正在煮茶的七杀听了一愣。
这位破军星主性情古怪孤僻,唯独与他十分不对付。主动找他说话的情况也是第一次见,其余时间不是在挑刺就是在冷嘲热讽,性子冷的人互相碰上了,大约是当真不对付。也有旁人传言过,这或许正是杀破狼三星的命根所在,相互会照,却也彼此争斗不休。
七杀淡声道:“不知道,或许是去找材料了罢。”
破军却笑了:“我看他是去逗小鸟了。”
…………
浮黎山后,一颗雪白浑圆的毛球扑闪着小翅膀,欢快地扑向另一颗乌黑的圆球∶“小煤球!你终于来了!我找了你好多次!”
星弈被他扑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儿滚下去。他咳嗽了几声,而后用肚皮蹭了蹭小凤凰的肚皮,以示友好∶“我这几天在搭一个新的窝,有了你给我的钱,我租了一棵万年松的豪华树洞,最近忙着装修,没有来得及过来找你玩。”
小凤凰无比欣慰,他高兴地用小翅膀拍了拍煤球圆溜溜的脑瓜∶“太好了!钱要是不够用,就再找我要。我跟你说,昨天我藏私房钱、屯私房粮的事情被微兼发现了,可是他没有让我全部上交,也没有特别生气。”
星弈眼含微笑地听他叭叭地说着,又听见小凤凰把这几天来愿望一一实现的事情告诉他了,而后开始大力吹捧∶“小煤球,你真的是一只福星煤球,果然言灵有效!”
星弈谦虚道∶“还好还好,老天爷赏饭吃。”
小凤凰蠢蠢欲动,探头问道∶“那我还能找你许几个愿望吗?”说罢又担忧地问道∶“你帮我许愿,会折损你自身的福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