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説着,一笑,按下墙上的一个开关,床在一瞬间就立了起来。林跃终于不用担心自己的屁股了,但是这个姿势却更难受。
他的手腕脚腕被紧紧的考在床上,钉的很死,脚碰不到地面,身体的重量全部积累的脚腕处,在第一时间就被划破了皮,带起一片血肉。
林跃闷哼了一声,野马笑道:“现在,妳的要求满足了。”
“我觉得,还是不满足的好,要不,我还是躺着吧,其实躺着也挺舒服的。”
野马没有理他,径自开口:“知道吗?耶稣就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妳不觉得很奇怪吗?”
林跃配合着点点头:“我一直想不通他怎么在三天后复活的,复活的不都是吸血鬼吗?”
野马冷笑了一笑,继续道:“我专门研究过,他受到的,也就是四个钉子的待遇,很轻对不对?起码没有少掉一只手或一只脚,连根手指头都没有少,但他还是被钉死了。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不是少了什么的问题吧,妳想啊,这钉多不卫生啊,还一直钉着,白血球无法……”
“妳真的很硬气,林跃。”他还没就血液与细菌的关系展开讨论,就被野马打断了,“但我也真的很好奇妳这种硬气能挺到什么时候?我知道妳们中国有一种刑罚叫站囚笼。一个人,不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却会站死。现在……”
他向后退了两步,仿佛欣赏似的看了林跃片刻,然后才道:“现在妳没有被钉起来,也没有被放在囚笼中,但是,妳又能坚持多久呢?”
林跃想了想,道:“耶稣坚持了多久?我觉得我要比他更久点,好歹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营养丰富,又经历过充沛的体力劳动,怎么説,这身体素质也要比他好些。而且,也许从强壮的角度,我们中国人无法和妳们西方人相比,但从忍耐力的角度来説,我们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妳别不信,这是有着长久的历史积累下来的,我记得……”
不等他説完,野马就拿起了放在床头的牛奶:“我本想着妳也许需要这个,但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他説着转身就走,林跃在他后面嘀咕:“其实我是需要的,但如果喝了,我説不定就忍不住要排泄了。管天管地,管不住屙屎放屁,我就算不想,但也是控制不了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还是一字不落的钻到了野马的耳朵里,他加快步伐,走了出去,他的身形始终是稳定的,手中的牛奶几乎都没有晃动,但最后的关门还是暴露了他不太稳定的内心。
他走了之后,林跃也就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他有些无聊的向上翻了一眼,盯着天花板研究了好一会儿,然后有些后悔的开口:“早知道,我就不要求趴着了,人果然是不能太贪心的。”
而就在他回味着仰躺滋味的时候,凯撒正和张智功交谈。
听到凯撒要找他,他还以为是要对他做警告,因此在来的时候,张智功颇做了一番准备,哪知道凯撒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林跃不见了,目前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