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便不再打搅他。
“殿下,有事您唤奴婢便是,奴婢就在门口。”
燕司翎并未作答,连玉轻手轻脚把门关了起来。
独自躺在床上的燕司翎满脸泪水,小手揉了揉眼睛,顾不得那么多,拿着衣裳擦完了泪水。
他擦了擦泪,想起母后同他说‘男子汉不能轻易哭泣’的话时,咬牙忍了下去。
屋子外边儿,燕桑桑焦急来寻燕司翎,连玉却满脸愁容,带着为难:“公主,殿下说他想一个人静静。恐怕……”
燕桑桑听闻,神色变了变。她知道燕窝哥哥难受了。
小姑娘听话地点了点脑袋,不再打扰他。
她往回走了几步后又趴在门上朝着里边儿道:“燕窝哥哥,桑桑等你放风筝哦。”
说罢,便又折返了回去。
燕司翎听闻她的声音,心里的那抹委屈再次浮上心头。他日后都没有母后了。
……
从燕司翎额院子回来,燕桑桑便颇为担心他。
燕瑾已然下令彻查此事,皇后在侯府里殒命这事成了全城的悬案。
侯府里的人被关押在大牢里,无人被放出。侯府上下都是皇室的人。
云贵妃因伤心过度被燕瑾送回了宫,至于燕司翎,则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了屋子里头。
他不吃不喝两日,直到燕瑾带着燕桑桑亲自去瞧他的时候才肯把门打开。
连玉守在门口早已经急坏了,燕司翎再这样下去,她恐要破门而入了。
当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燕司翎小小一只站在屋子里,脸上的伤虽好了许多,可日后定然会毁了容。
虽只是短短的几日,但往日里那活泼好动的小胖墩此时瞧着却瘦了许多,也添了几分沧桑。
燕桑桑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生怕吓到他。
“燕窝哥哥。”
她轻声唤了唤他的名字,燕司翎抬起满是血丝的脸,淡淡瞧了他一眼。
燕瑾瞧着自己的小皇子,心里难免揪疼了一瞬。
大暴君弯下了腰,蹲在了他身边,放轻了语气:“阿翎,父皇带你去用膳可好?”
闻言,燕司翎恍恍惚惚,木讷地点了点头,恍如行尸走肉。
燕瑾见此,把小胖墩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