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白齐急急问道,被剥夺的视觉和淡淡的血腥味更让他紧张不已。
“一点擦伤,没伤到骨头。”沈睿修温柔地说道,还亲了亲他的发烫的耳朵。
“……”白齐沈默了几秒,然後突然吼了出来,“白痴,还不拿下眼罩松了绳子!”
大概是白齐的中气十足让沈睿修放下心来,摘下来他的眼罩割断了绑住他手脚的绳子。白齐的视线一下子明亮起来,沈睿修的脸逆著光,被深深勾勒的轮廓更凸显出他俊美之下的凌厉和果决。他竟然有一瞬间看呆了。他从没发现这个时常笑弯了桃花眼,无时无刻不带著惑人气息的男人是如此锋芒毕露。
一直停在铁丝窗外的麻雀也飞了进来,在离白齐不远处的地上歪著脑袋看著他。
白齐对小麻雀使了个眼色表示感谢。
小麻雀笑嘻嘻地说道:【一年份的面包屑,要葡萄干当配菜。】
白齐怔了怔,显然是想起了这只索要葡萄干当配菜最後被驳回乖乖吃小米的麻雀。
【可别忘了哦,以後我会天天问你要债的。】小麻雀说完,歪了歪脑袋,拍拍翅膀飞走了。
“它在说什麽?”
“它说它要一年份的面包屑加葡萄干,天天要。”白齐说道,然後一愣,呆呆地看著沈睿修。
沈睿修面带了然的笑意。
“你什麽时候知道的?”白齐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果你见过一只鹦鹉对你口吐人言要求救人之後,你就什麽都淡定了。”沈睿修笑笑说,垂落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一丝落寞。或许,是有一丝的失落,因为白齐的防备。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麽白齐一直神神秘秘的,总像是有什麽秘密的样子;为什麽玄公子这麽喜欢他;为什麽他总是自言自语地跟鸟类说话──不是自言自语,而是真的在和它们交流著。
外面的打斗声和枪声都已经停止了,沈睿修拉起白齐说道:“先回家吧,待会警察就该来了。”
白齐看著门外一排打手状的人,然後再看看某笑容满面的家夥,然後嘀咕道:“果然是流氓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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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吧。”沈睿修泡了一杯花茶递给白齐问道。
白齐在沙发上不安地换了个坐姿,捧著心形的瓷杯说道:“这个杯子真好看。”
“其实你一紧张就会转移话题,通常还很僵硬。”
“啊哈哈,是吗。”白齐干笑了两声,然後恹恹地吹著杯子里热乎乎的红茶。
沈睿修也不急,静静地看著他一口一口地啜著红茶,直到喝得一干二净。
“你的伤没事吧。”白齐看著杯底精致的花纹,心知实在拖不下去了,只得开始没话找话。
“一点小伤,子弹没卡在肉里骨头也没断,包扎好就没事了,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脱了让你检查检查。”沈睿修带著笑意的调侃让白齐一下子血气涌上脸,红了。
【调戏小齐?!太差劲了!】一旁笼子里的鹦鹉小巴拍著翅膀叫道,【小齐这男人绝对不是好东西啊,别理他别理他!他三天都不给我吃花生米,小气得要死!一边削苹果还拿刀子在我面前比划来比划去,让我幼小的心灵大为惊恐,简直太差劲了!】
白齐看了看笼子里的两个小家夥,又看了看老神常在的沈睿修,深深觉得他需要小心这个男人。
“它们在说什麽?”沈睿修问道。
“它们说你三天没给花生米,拿刀子威胁它们,很差劲。”白齐翻译道。
【哦不,小齐你怎麽可以告诉他!】小巴痛苦地捂著脑袋往小菲身上蹭,【老婆,男人果然都是见色忘义的。】
【你好像也是公的。】小菲冷冷吐槽道。
【呃……】
“你等等。”沈睿修突然站起身来,拎著鸟笼把两只小家夥关进了浴室,然後说道,“现在可以继续了。”
白齐看著紧紧关著的浴室门,里面传来的小巴的叫骂声,再次深深觉得鸟类也需要推广和谐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