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痛又想吐槽是怎么回事?
“没事,已经喷过药了。”昭凡仍是笑嘻嘻的,“走啊,抓紧时间,晚上我真得加练。”
严啸突然很想说“我背你吧”,但话到嘴边,又实在说不出口。
脚趾头被撞肿这种伤太轻了,轻到多问几句都显得矫情。
而自己与昭凡又实在说不上亲密,还远远不到“扛起来就跑”的地步。
他暗自叹了口气,看着昭凡高挑的背影,心意就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拉扯着,悬在半空中,拉不到顶,也放不下。
心,痒得发慌。
o
“回来了?”刘渐成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骨头汤的香味,“哟,凡哥也来了!欢迎欢迎!”
反恐专业和侦查专业说是宿敌,学员们一天到晚争个不停,但也有惺惺相惜的时候。昭凡认得刘渐成,将口袋放好,走去阳台一看,夸道:“厉害,还是鸳鸯锅呢?”
“黄黔不吃辣,不然我才懒得弄清汤。”刘渐成搅着汤,指挥道:“赶紧把菜洗了吧,咱们争取天黑前吃上饭!”
三个人在阳台一番忙碌,将菜分门别类装好,天黑时分,沈寻和黄黔都回来了。
黄黔提着两大瓶汽水,熟络地与昭凡打招呼。倒是沈寻见昭凡也在,意味深长地看了严啸一眼。
严啸假装没看到,拿出一条粉蓝色的围裙抖了抖。
那围裙是超市送的,胸前有一朵牡丹花。
“我操,这也太俗了!”刘渐成道:“画啥不好,画个牡丹花。”
严啸将围裙往昭凡跟前一递,“需要吗?”
昭凡端着油碟,“给我?”
“就你衣服颜色最浅,溅上油不好洗。”严啸说。
昭凡爽快地接过围裙,不疑有他地系上,“你也太周到了。”
沈寻低声笑了笑。
一顿火锅吃得过瘾,买菜熬汤的是严啸和刘渐成,饭后洗碗洗锅的就成了沈寻和黄黔。昭凡主动收好垃圾,准备去体能馆的路上丢掉。严啸从温水瓶里倒出一壶水,“我跟你一起去吧。”
沈寻转过身,看了看那崭新的温水瓶,又看向严啸。
严啸正给昭凡说:“我也想锻炼锻炼,我们学校没有体能馆……”
沈寻叹气。
算了,天要下雨严二要追人,自己这当兄弟的能有什么办法。
o
刚吃完饭,自然不适合做剧烈运动,昭凡没急着上器械,而是绕着体能馆散步。
他心情不错,一边散步一边给严啸讲宠物美容店的趣事,什么金毛打不过泰迪啦,什么德牧被萨摩耶欺负得面壁啦,一说就跟倒豆子似的,严啸没笑,他倒自己先笑了。
于是严啸发现了他的又一特征——笑点低。
如此闲逛了半个小时,食消得差不多了,昭凡刚说完“走吧,去体能馆”,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严啸没有偷听别人讲电话的习惯,此时却很想听听昭凡与电话那边的人在说些什么。
“浩哥。”昭凡接起电话,声音中笑意很浓,连眉眼都弯了起来,“终于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