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页晖在察看于秦朗神色,片刻后,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于秦朗也笑了笑,道:“好多了。”
李页晖点点头,笑着叹气:“小沫接到电话,听对方说你出车祸,已经昏迷,他也被吓得快晕过去。”
于秦朗想起刚醒来时方沫通红的眼眶,眉梢眼角变得更柔和,感动道:“是把他吓坏了。”
这时候,方沫恰好端着粥走到床边。
于秦朗忙伸出手,微笑道:“我自己来。”
方沫却只把勺子递给他,自己托着盛了粥的碗,眨巴着眼睛,瞅住他,欲言又止。
他神情古怪,于秦朗怔了怔。
李页晖捏捏方沫鼻尖,道:“你秦朗哥不会介意的,乖啊。”
于秦朗多少意会到一些,装作好奇,道:“小沫,怎么了?”
方沫垂下脑袋,声音也低低的:“之前……言澜哥不让我说他来了这边……”
这几天姜言澜一直守在于秦朗床边,寸步不离。
他从来没见过姜言澜这样惶急焦过。
后来医生说于秦朗快醒来,姜言澜却叫他进来,自己则默默退出去,还吩咐他不要告诉于秦朗他来过的事。
方沫瞧着姜言澜憔悴疲倦的样子,哪里还忍心违逆他。
但于秦朗这边……方沫总是有些愧疚的,毕竟骗了对方。
尤其是在于秦朗发现姜言澜之后。
于秦朗见方沫果然在指这个事,不由笑起来。
不管怎样,都是他跟姜言澜之间的问题,不管是见或不见,其实都跟旁人无关。
他又怎么会怪罪到方沫头上?
更何况这根本只是一件小事。
但方沫可怜兮兮的样子,惹得于秦朗忍不住想逗逗他。
不过有李页晖在场,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最后他只摸了摸方沫后脑勺,笑道:“要不这几天的饭食都由你包了,算是惩罚,好不好?”
方沫张大嘴巴。
倒不是于秦朗这个处罚很严重,而是这个处罚太过玩笑,跟平日里于秦朗说话的风格很不相符。
他总觉得醒来后的于秦朗,与从前相比,有些不太一样。
但具体有何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李页晖弹他额头:“我觉得这个惩罚不错。”
方沫回过神来,却还是疑惑地看着于秦朗,呆呆点头道:“……当然好。”
李页晖笑着抚过他刚刚被弹的地方,一边转而望向于秦朗,若有所思起来。
接下来几天于秦朗依然在当地医院。
方沫已经跟于父于母通过电话,告诉他们于秦朗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再疗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