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深的办公室在寰宇顶楼, 进去就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站在旁边往下看的时候有种俯瞰这座城市的感觉。
温琅不紧不慢看了一圈,问出了自己真正在意的事情:“秦先生,您这里有休息室吗?”
小崽崽的话一听就不怀好意, 毕竟又因为紧张把你说成了您。
秦景深看了他一眼:“有。”
他转身朝左边走过去,那里有一扇门, 其实温琅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
心怀荡漾的人笑眯眯的跟了过去, 刚进门,就看见休息室最里面居然也开着一扇窗。
诡异的不是窗户本身,而是它的朝向。
——从哪里往下瞥, 一眼就能看到下一层的形体室, 温琅当年没少在那里受折腾。
再想想秦先生长达三年多的暗恋, 那么这件事就很微妙了。
温琅摸了摸下巴,转头看秦景深, 后者自然清楚他在想什么, 耳尖悄无声息红了。
默认的模样都这么可爱。
温琅摸了摸下巴:“秦先生, 当年你是不是经常在这里看我来着?”
他以前在秦景深面前一直都有点儿怂,而且身体力行贯彻着看透不说透的生存原则, 这么问出来还是第一次。
秦景深抿唇沉默半晌, 轻轻点了点头:“嗯。”
温琅一瞬间只觉得没眼看。
他对自己当年的模样心里还是很有数的,整个人懒散惯了,柔韧度比非科班出身的人还差,形体老师心也狠,把他往下摁的时候半点不留情, 那种刺痛感温琅到现在也记忆犹新。
那段时间应该是温琅从业生涯里最狼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