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今晚杀青宴别忘了。”导演一边跟编剧说话,余光瞥见姜予要走了,忙喊了一声,他可是这部戏的男主角,杀青宴他要是跑了那还怎么开。
姜予摘掉头上沉重的战盔,终于松了口气,侧过头尾音上扬的嗯了一声:“导演,我今天晚上有事去不了了,杀青宴你让大家随意点,我请了。”
导演跟他合作了几次,跟温晓子也是很好的朋友,对他和陆垂野的事情也略知一二,摆摆手撂下编剧走过来笑问:“怎么,忙着结婚啊。”
姜予抿了下嘴唇,还是不太希望被其他人知道,于是压低了声音道:“不是,我跟三哥今天约了陈大师拍照。”
导演长长的哦~了一声,问:“陈名久?他这人脾气怪得很,他不乐意就是金山银山摆他面前都不乐意,你们怎么请动他的,别是陆垂野把人捆来说不拍就把他手卸了吧。”
姜予笑着瞪了他一眼:“长安哥牵的线。”
导演又长长地哦~~了一声:“季长安,那怪不得了,行了你去拍吧,晚上杀青宴不用你出,回头婚礼的时候给我发一请柬让我也去沾沾喜气就成。”
姜予点头:“一定。”
今天是中秋,姜予回化妆间卸妆的路上一直弯着眼睛忍不住笑,上次中秋的时候,他还塞着满心的秘密,没想到一年之后他就能跟陆垂野在一起拍照了。
助理递上手机:“三哥打你三遍电话了,说再不让你走,他就亲自过来拆布景了。”
姜予拿过来忙不迭拨通了电话,笑眯眯的喊了声师父:“我马上就到了,你在等我一会。”
陆垂野长腿交叠的放在拍摄棚的脚凳上,两条大长腿跟找存在感似的恨不得能伸别人脸上去,和旁边单手撑着脑袋,规规矩矩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的陆星适相比,简直不堪入目。
“宝贝儿,你再不来我都快成望夫石了,那什么玩意陈名久一直盯着我看,恨不得能把我戳俩洞出来,你说他是不是爱上我了。”陆垂野微微仰头,看了一边时不时盯着他看的陈名久一眼。
姜予噗嗤一声笑出来:“你醒醒,你别看他整天打扮的花里胡哨又有点细腻,但是人家笔直笔直,比星适还直,你说他看你,是不是你上来耍流氓了。”
陆垂野沉默了下,心道我宝贝就是懂我,但是表面仍哼了声:“怎么可能,我就见他的时候很有求知欲的问了声,你这衬衫是买不起俩袖子吗?他就生气了,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也很委屈啊。”
陆星适坐得端正,在一边给季长安直播陆垂野怎么死不要脸的欺负他的朋友的,一边害顺势调戏几句:“我说哥,你这朋友脾气可真好,这要搁我,我得弄死陆垂野啊。”
季长安:“?”
陆星适咳了声,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眼仍旧在大放厥词的陆垂野一眼,后悔的问季长安:“不说了,你在哪儿?找你玩儿去。”
季长安:“……片场,h国。”
陆星适手指僵在了距离手机半厘米的地方,恍然大悟:“我说我怎么无聊到陪狗男男拍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