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别人的地盘,总得尝尝特产。你今天不吃,下次想吃就没了。”凌夙不由分说就把那东西塞进他嘴里,笑着道,“这个叫兰斯的家伙还真是大手笔,拿这种东西来派送,我估计现在全台湾也不产多少吧,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谁还心情做这个。他这是做什么,想要笼络人心吗?”
那芋头酥有点干,又粘粘的,堵得袁怵有些呼吸不过来,一时就顾不上答话。他抢过凌夙手里的水瓶喝了半口水,这才算把那东西送了下去,说道:“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们都是一个空间的统治者,想法应该比较接近。”
“我和他不一样,他是主动夺取天下,我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我们的想法怎么可能一样。不过我们的眼光都挺相近,居然看中了同一个男人。这么说起来,他明显命没我好,现在这个男人可是我的人,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
袁怵在这方面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主动忽略凌夙话里那里令人讨厌的部分,直奔主题:“什么叫你是迫不秘已而为之,这个空间难道是别人硬塞给你的?”
“那倒也不算,确实是我自愿签下的血契。不过那时候我也是没办法,或许有一天等一切都平息之后,我就把空间毁了,大家都重新回到地球上,过平静的生活。这样应该更好。”
凌夙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有些迷茫,甚至有些落寞。袁怵本能地就想伸出手来安慰他几句,却不料他突然头一扬,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三两下就将剩下的几个芋头酥给吃了。还厚颜无耻地说没吃够,想让袁怵再去跟他的同伴讨几盒。
袁怵直接无视了他的意见,只是命令他快点开车,离开这里。那一晚他们随便找了家旅馆休息,台中这里还算安宁,暂时没发现丧尸的迹象。所以他们可以睡个好觉。凌夙也曾征询他的意见,看要不要连夜启程去宜兰,以防他那些兄弟临时起意,把他绑回去送给那个兰斯。
袁怵却疲倦地摇了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有句话艾维斯说对了,现在整个世界都是兰斯的了,无论我去到哪里,都无法逃开他了。所以去不去宜兰根本不重要,如果他真的要他们动手的话,就算我已经在宜兰了也没有用。还记得那时候吗,在芬兰他可以用直升机把人空降下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呢?”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倒有些庆幸得到了那个空间,至少在那里是绝对安全的,永远也不用担心他会突然出现,是不是?”
袁怵将头转过来,靠在床头上,呈现出一副闲散的姿态:“是啊,所以以后就要麻烦你了,谢谢你Vinc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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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0&61 尖叫 ...
第二天天没亮,袁怵就离开了台中,甚至没有和同伴们打声招呼。当他决定要离开邪风的时候,他就下决心不再和他们有所接触。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信仰和追求,他不想和别人一样,却也不会去阻止他们。毕竟这个事情没什么对与错之分,兰斯原来推翻的那个政权,也不见得就是个什么好东西。现在他上台了,底下的人也未必会不幸福。
至少他知道,昨天台中的那些老百姓,应该过得都很不错。早上离开旅馆的时候,他还一直听到别人在讨论昨晚发放物资的事情。看起来这一招相当有用,在这个大家已经自顾不睱的年代,谁当最高领导人根本无关紧要,他们要的只是能吃饱饭,能活下去而已。
台中离他们要去的宜兰市非常近,路况好的话大约四个多小时就能到了。他们一早出发,还没到中午就赶到了目的地。
凌夙把车停在了一栋大楼前,探出头来看了几眼,扭头冲袁怵道:“就是这里吗?是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