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怵仔细感受着他在自己脸上游走时产生的酥麻感,身体微微地颤抖着。他的脑中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来,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双唇狠狠地贴了过去。
在黑暗里,袁怵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只觉得两人的牙齿似乎撞在了一起,隐隐的还有血腥味从口腔里弥漫出来。这味道就像是助燃剂,将本已火热的气氛炒得更为激烈,几乎像是起了熊熊大火,瞬间就要把人吞噬。
“Adrian……”凌夙好不容易抬起头来,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只觉得喉咙一紧,□涌上来一股热流。摸着身下袁怵的脸颊,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可以吗,Adrian?”
袁怵刚才虽然主动吻了他,但一谈到实质性的问题,显然还有些脸皮薄。他没有开口,沉默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那幅度小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但情侣间自然会有彼此感应的方法,袁怵刚点了一下头,凌夙就立马接收到了讯息,整个人再次扑了上去,一路从嘴唇开始向下吻。
滑过了下巴,落到脖颈处,再舔过锁骨,然后他伸出手,一颗一颗地解开袁怵病号服上的纽扣,手指灵活地在他胸前的皮肤处弹跳,就像是在弹钢琴。
袁怵被他弄得有些痒,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颤声道:“别……”
“别怕,不会弄疼你的。”凌夙声音虽然柔软,手劲却不小,强硬地推开了袁怵的手,继续自己的挑逗。当手指碰到胸前的纱布时,他不由停顿了一些,用打商量的口气道,“Adrian,开一下灯好吧,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至少让我清楚它在哪里。我怕一会儿会弄伤你。”
屋子里只剩下沉默,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听上去格外明显。过了片刻后,只听得袁怵长长地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凌夙的要求。然后他便感觉到压在身上的人稍微动了动,紧接着屋子里就亮起了灯。
袁怵在亮灯的一刹那,只觉得自己轰地一下,从头红到尾,像是被人泼了一层红油,又烧又辣。凌夙直直地盯着他看,目光里满是欣赏与赞叹的神色,只听他喃喃道:“Adrian,你知道吗,我已经忍得快要发疯了。要不是你身上有伤,我早就把你扑倒在床上了。每天看着你,摸得到却吃不到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
凌夙这个人平时说话就总是没着没调儿的,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他的情话经常是张口就来,而且吃豆腐不分场合地点,想到了那只手就会不老实地在袁怵身上乱摸。像是上一次执行马克西姆的任务时,他居然就曾在一间小屋里摸袁怵的屁股,一摸还摸上了瘾,从后面摸到前面,后来要不是袁怵用枪口对着他的脑袋,只怕他还会不停地摸下去。
应该说,在这样长时间无规律的调戏下,袁怵已经渐渐习惯了凌夙的挑逗,大部分时间都能装作没听见或是没感觉,只当自己是老僧入定。但刚才的那番情话却一下子让他的身体有了激烈的反应,尤其是凌夙在说的时候,两只手还不安全地在他□的上身摸来摸去,更令袁怵感觉欲/火难耐,要不是现在自己身体不太好,他说不定不会任由凌夙胡来,而会反客为主,将凌夙扑倒在身下。
他也是个男人,有男人正常的需求,自从被凌夙用嘴解决过之后,他也曾想过哪一天把身体的欲望插进另一个人的体内。
只是目前看来,这个愿望只怕很难实现。凌夙说完那番话后,手就开始不安分地往下摸了。袁怵此时只穿着单薄的病号裤,里面是一条平脚的内裤,除此以后不着一物。上身那件病号服已经让凌夙猴急地扯掉了,现在他急于想要剥掉他身上最后的那点遮挡物,再次欣赏一下那令人记挂了很多天的身体。
凌夙的动作非常小心,令袁怵想起小的时候偶尔得到一块糖果,那种小心翼翼剥掉糖纸,然后放到嘴边轻轻舔一下,过一会儿再舔一下的感觉。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不是也像那难以得到的糖果?
凌夙剥掉袁怵的外裤之后,将手搁在了他的胯间,却不急于剥掉那最后的一点点屏障。他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袁怵的身体,就着不太明亮的灯光,视线一直从他的脸滑落下来,掠过胸口那刺目的白纱布,最后停在了□鼓起的那个地方。
他的手突然向下一挪,轻轻地覆盖在了那个地方,一种温热的感觉顺着手心传到了脑中,他甚至还能感觉到一下下的跳动,就仿佛那是一颗心脏,正在规律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