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刺激的感觉,瞬间吞噬了袁怵所有的思想,凌夙是不是个用枪高手,他已经无法思考,他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被抽干了,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起来,靠在床头的脑袋慢慢地仰了起来,像是无法承受这样快乐的折磨。
被自己以外的人安慰,这对于袁怵来说,是破天荒的头一回。那个部位,长到现在,还没有其他人碰过,就是他自己,也很少碰。他每天要想的,就是如何消灭丧尸,如何拯救更多的人。像身体欲望这样人类最本能的事情,总是被他无情地忽略了。
他都快记不住,上一次靠手来解决是在什么时候,那记忆久远的就像一张被风化了的纸片,只需轻轻一吹,就灰飞烟灭了。
现在,被凌夙掌握在手中的感觉,甚至远比那久远的记忆来得更为强烈。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就像是那个部位突然生出了千万只蚂蚁,在细细地啃食着他的皮肉,甚至是筋骨,然后,它们又游走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将这种感觉彻底传遍每一个细胞。
“啊……”袁怵坚韧的意志,已经溃不成军,嘴巴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发出连他听了都会脸红心跳的声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在俄罗斯别人的地盘上,他跟这个认识不久的男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袁怵的脑中,猛然间闪过了一张张脸。那是在他人生里,曾经扮演过重要角色的几个人物,他们的脸孔,在黑暗的房间里,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那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将即将滑入深渊的袁怵,慢慢地拉了回来。
他想起来自己离开日内瓦的目的,想起已经很久没见的弟弟,想起与那个人分离时,激烈的争吵声,还有他最终拂袖而去时,刻在他眼里最后的目光,带着几分悲凉,也有一丝无奈。
不行,真的不可以这样!袁怵立马反应了过来,伸手去推凌夙的手。对现在的他来说,这只手就是会一只充满罪恶的手,会把他拖入无尽的黑暗中,万劫不复。
他死命揪着凌夙的手,想把它给掰开。凌夙却是分毫不让,两个人就那样,在黑暗中,开始互相推搡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似乎谁都不占优势,袁怵既不能将凌夙完全推开,对方也没办法再细细地挑逗他的欲望,两个人到最后,几乎是扭打了起来。往往凌夙刚一个用力将袁怵推倒,对方就会一拳往他的面门上砸过来。
凌夙为了避开拳头的攻击,本能地就会往后退,于是,袁怵便抓住机会,趁机将他撞开。可是,过不了多久,凌夙又会不依不饶地缠过来,像只水母般死死抱住他,说什么也不肯放。
两个人闹到最后,已经不像是在求欢,而像是在斗殴了。争斗中,袁怵的浴袍被无情地扯掉了,这下子,两个人全成了光身子,好几次面对面地贴着,彼此的□碰到一起,便会有一股电流在身体里瞬间流过。
……
他不敢放肆地大叫,深怕会让人听到,尽管内心强烈的欲望已经快将他击溃。到最后,他甚至丧失了听觉,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喘息声有多么强烈,也感觉不到痛楚,没有意识到牙齿已将下唇咬破。
他就像是一艘大海上的孤舟,飘飘荡荡没有终点,放眼望去,四周尽是无边的黑暗。突然,眼前闪现出一点亮光,让他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那亮光就像是初升的太阳,越来越大,最终,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把他整个人吸引了过去。
凌夙当时只觉得嘴里的东西一跳,紧接着,便感觉到有液体喷进了嘴里,一下又一下,喷得他满嘴都是。然后,他慢慢地将头抬起来,爬到袁怵身边,伸出手来,紧紧地将他搂在了怀里,嘴角,渐渐地淌下一片乳白色的液体,屋子里,到处都是淫靡而燥热的气息。
36、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