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间有好几道狭长的伤口,似乎是利器所致。手臂上缺了一块骨肉,泡在修复液里,周边皮肉都在发白。
“阿瑜哥,你振作一点啊。”警员孙大宇凑上前来,不住地安抚谢瑜的情绪,生怕谢瑜见到沈祁如此情况,会情绪崩溃。
“他能保住命吗?”谢瑜沉声,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修复仓中。
“能!能的!” 孙大宇连忙回答,“阿瑜哥你看沈导身上伤痕多,其实是外伤来的,修复仓可以还原好的。”
“那他为什么还没醒来?!”谢瑜问话说不上语气好,他知道不该迁怒于与沈祁同生共死的兄弟身上,便压抑住了心头的焦急。
谢瑜凑到修复仓前,扒拉在仓门仔细地往里看。
沉睡在修复液里的男人面上没血色,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眉头还紧紧拧在一起。
谢瑜不知道前一晚警署到底做出了何种程度的行动,但就警员承认的抓捕对象而言,谢瑜便能明白其中的艰险。
“主要是他们用了生物干扰设备,只要沈队能醒过来,意识有波动了,情况就好转了。” 孙大宇张口结舌地劝说谢瑜。他不敢把人从修复仓便拉开,只能回头求助在场的其他同事。
在场的都是“猎捕计划”的人,心里都清楚谢瑜和沈祁的关系,以及谢瑜的真实身份。见到谢瑜这样子,心里也能感同身受。
毕竟是共事多年的战友和同事,无论谁看沈祁睡在修复仓里,心情都不会轻松。
谢瑜两辈子见了不少风浪,事已至此,他只能希望沈祁能平安。他也不是遇事便乱的人,自我调节着,也冷静了下来。
他再三询问在一旁待命的急救中心医生,确认沈祁在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直到这时,他双眼看到沈祁一身伤的样子,听到警署同事有保留地说着当时情况有多危险,才真切地体会到何为揪心。
谢瑜回想到当时自己在东磁活动现场出事,沈祁二话不说赶来,在他醒来之后也未多说什么,只叹了口气,亲了亲他额头,说个好字。
现在终归能体会到沈祁当时的心情了。
再担心也不能乱了阵脚,在心疼也不能无理取闹。只要命能保住,能继续生活下去,当得个“好”字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