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裴隽扫了一眼舒清柳的腹下,暧昧地笑:“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没那么弱不禁风。”
“我一直认为逞强是最愚蠢的行为。”裴隽毫不留情地指责他,“我也不想照顾你,不过更不想明天你病倒,我除了拍戏外,还要分担你的杂事。”
看来即使关系变得如此亲密,裴隽还是不改他刻薄的本性,舒清柳有些无奈。虽然一场激情下来,他是感觉有些不舒服,但还不至于到要休息的程度,看着裴隽不敢苟同的表情,他想,如果裴隽知道自己以前即使重伤也要完成任务的话,他就绝不会是这种眼神了。
“猜拳,”舒清柳说:“输的一方去拿饭。”
“真无聊,希望以后我不会被你的低智商传染。”
裴隽虽然这样说,还是同意了舒清柳的提议,跟他猜拳决定,结果输的是舒清柳,裴隽讥讽道:“你连运气都这么差。”
“我本来就要去做的,是你在啰唆。”
舒清柳反驳完后,推门出去,裴隽被他呛得说不出话,停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他以前交往过的人中,崇拜仰慕他的居多,就算罗苇盈跟他斗嘴,也是点到即止,没一个像舒清柳这样的,说得这么直接了当。
他真的是自己的粉丝吗?裴隽无比怀疑地想。
舒清柳很快就把晚饭带回来了,都是裴隽喜欢的菜,他说是李导特意为裴隽准备的,裴隽随手夹了块鲫鱼,说:“导演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真神奇。”
舒清柳低头吃饭,只当没听到。
吃完饭,舒清柳要收拾,裴隽拦住他,自己把碗筷拿出去了,回来时外面开始落雨点,没法练功,他洗完澡,准备看会儿小说再睡,可是没看多久就困了,迷糊中听到外面雨声很响,还夹杂着其他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女子的哽咽哭泣,又像是钢琴声,吵得他无法入眠,直到清晨才沉睡过去。
早上舒清柳起来,见裴隽精神不太好,问:“不舒服吗?”
“昨晚你有没有听到钢琴声和哭泣声?”
“没有,雨那么大,就算有声音,也很难听到。”
“那就是我作噩梦了。”
“这几场戏都有弹琴,可能你太入戏,才会梦到琴声。”
舒清柳让裴隽坐下,拿出清凉油抹在他太阳穴上,帮他按揉,药香作用下,裴隽很快恢复了精神,享受着舒清柳的服侍,他突然想,就这样在一起,其实也不错。
暴雨过后,天气变得高温,今天的戏大部分在户外,导演怕大家中暑,准备了很多冰水,又增加休息次数,不过即使这样,大家还是被晒得燥热不堪,舒清柳把裴隽的事打理完后,又去给剧务帮忙,裴隽看在眼里,有些不高兴,看他脸色不太好,一场戏拍完后,立刻把他叫过来,说:“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休息。”
“大家今天都很忙,你让我休息?”
“他们忙是他们的事,我的助理我怎么用是我的事。”裴隽冷笑:“发你薪水的是我,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对你指手画脚?”
他只是帮下忙而已,这样说太严重了,不过舒清柳现在已经很了解裴隽的脾气,没跟他直接冲撞,而是解释:“是我主动去做的,我想更了解一下你的工作。”
这句话让裴隽心情好了很多,不管怎么说,这是舒清柳关心他的一种表现,虽然做得不是时候,他缓和下语气,说:“想了解我的工作,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可不想你累到中暑,还要我去伺候你。”
原来是在担心他,其实他是有点不舒服,可能跟昨天初尝情事有关,不过还不到休息的程度,但情人的关心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舒清柳说:“谢谢。”
“我要你照做,不是要你感谢。”裴隽没好气地说:“军人最基本的准则是什么?”
“服从。”
裴隽做了个GO的手势,在无声告诉他——他可以服从命令,去休息了。
这次舒清柳听从了裴隽的建议,回到后院休息,后院因为树多,相对来说比较凉爽,舒清柳躺在床上,身体很乏,却怎么都睡不着,胸口好像堵了什么似的,无法静心入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过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震醒,负责剧务的一个男生跑进来,叫道:“隽哥出事了,你快过去!”
舒清柳心一惊,立刻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虚汗,他摇摇头,让自己镇定下来,问:“他怎么了?”
“他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让我来叫你。”
可以让人来找自己,证明裴隽至少神智清醒,舒清柳稍微放心,急忙跑去片场,就见场地围了一圈人,裴隽坐在楼梯口,一只手捂住右脚脚踝,身边蹲着导演和副导还有武指,不断问他的状况。
舒清柳推开他们,蹲下扶住裴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问:“头部和胸口有撞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