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简一听,立刻有些着急,说:“王上……”
广川王抬了抬手,示意钟简不要说话,又继续说:“壑语侯私吞延年益寿的灵丹,这是证据确凿的事情。”
钟简急的不行,他三天之前刚刚上交了名册,军营里还在装箱宝贝,何来私吞一说?而且壑语侯对这些珍宝从来不屑一顾,更不会私吞什么延年益寿的灵丹。
钟简只是愣,但是他并不傻,更何况已经经过这么一年的洗礼,他是听出来了,广川王是非要致壑语侯于死地。
广川王幽幽的说:“钟简……你可记得,当年是谁除了你的贱籍,让你从做一个畜生,变成挺起腰板做一个人的?!”
钟简心中一跳,说:“是王上。”
广川王将瓷瓶扔在钟简手中,说:“这件事情非常机密,如果能除掉壑语侯,事成之后,我会禀明皇上,让你来做这个壑语侯,统帅王军……钟简啊,是你该报恩的时候到了。”
钟简看着手中的瓷瓶,嗓子滚动了一下,说:“王上的大恩,钟简这辈子定当铭记于心……”
钟简晚上出了军营,就去了王宫,有人早就盯上钟简了,钟简一走,很快就有人跑到营帐去找了壑语侯。
壑语侯有些无奈,只是说自己知道了。
半夜的时候,钟简才从王宫出来,军营已经关闭了,钟简翻墙进去,在壑语侯的营帐前徘徊了很久,但是没有直接进去。
壑语侯早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那呆子的脚步声他一下就能听出来,更别说钟简在他的门前徘徊了一刻钟还多。
壑语侯无奈的叹气,说:“进来。”
钟简一惊,这才发现原来壑语侯早就知道自己在这里了。
钟简走进去,壑语侯似乎已经要就寝了,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正起身披上一件白色的外袍,头发披散下来,金面具放在一边,天气有些冷了,营帐里也不算暖和,壑语侯的双颊微红,在微弱的火光下,竟然显得有几分魅惑……
钟简盯着壑语侯的侧脸,就站在门口看了好久,壑语侯轻笑了一声,说:“过来,只站在那里?”
钟简赶紧回过神,然后走进去,壑语侯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来,钟简的手冰凉,他体温一直很高,但是此时的手心却是冰凉的,不知道在外面徘徊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