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就见到壑语侯走了过来,壑语侯平时少言寡语,很有威信,他一走过来,大家都不说话了,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的等着后面的部队跟上来。
壑语侯站在钟简面前,声音很冷的说:“你过来。”
大家听壑语侯的声音很冷淡,觉得可能是侯爷要责备钟校尉了,都不敢说话,钟简赶紧爬起来,跟着壑语侯走到一边。
没想到壑语侯从自己贴身的衣袋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来,把布包展开,里面是一些包的很整齐的药米分,还有瓶瓶罐罐的。
不只是钟简,其他士兵也有些吃惊,然后都互相嘲笑着对方粗心大意,钟简伤痕累累的,大家都顾着劫后重逢的聊天,根本没人给钟简止血擦药。
钟简有点不好意思,说:“侯爷,卑将自己来吧。”
壑语侯没理他,还是自顾自把纸包展开,说:“脱衣服。”
钟简一听,顿时不好意思了,满脸通红,他晒得是古铜色的皮肤,脸上一红黑红黑的,旁边的士兵看着“嘿嘿”傻笑,一脸凑热闹的样子,钟简就更是不好意思。
壑语侯的脸藏在面具后面,谁也看不见他什么表情,只是听壑语侯冷淡的说:“别磨磨蹭蹭。”
钟简怕他生气,因为这个语调实在听不出来是什么语气,赶紧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他腿没有受伤,所有伤口都在上面,衣服被抓的乱七八糟,血肉黏在一起,脱的时候特别疼。
正好另外一个校尉吹哨通知上面的士兵回来,赶紧过来帮钟简把衣服脱下来,实在不行的地方就用小刀子划开,反正衣服已经很烂了。
那个校尉笑着说:“好小子,够爷们儿的,我跟你说,侯爷的伤药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你有福气了,保证你连个疤都留不下来。”
钟简发现,经过这件事情,大家对自己的看法似乎有些改变了,他本身就不想孤立自己,这样的感觉比以前好太多了。
很快后面的士兵就跟上来了,壑语侯一边给钟简包扎伤口,一边说:“派一队人先导探路,注意威胁,不许逞能。”
那个校尉立刻答应了,带着一队人快速的往前去探路,壑语侯手上很麻利,还是给钟简继续包扎伤口,其他士兵就在原地待命。
钟简和壑语侯旁边没什么人了,不过其他士兵都是在旁边“暗搓搓”的观察。
钟简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就闭着嘴不说话,他也知道自己嘴笨,壑语侯也安静的给他包扎伤口,但是钟简的目光真是越来越火辣,越来越火辣,壑语侯已经要顶不住了,没好气的轻声说:“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