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侯开车很稳当,虽然还是冬天,但是阳光开始渐渐刺眼,万俟景侯也戴了一个墨镜,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开车的姿势都苏的要死。
他们一路往前开,顺着地图走,路线非常艰难,温白羽下午两点给万俟景侯换的班,他们还在河北界内,根本没走出去。
温白羽坐在车上有些无聊,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到城区去,不会要露宿在野外吧?
温白羽转头对程沇说:“你知道这地图上是什么吗?”
程沇说:“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爸一辈子都在找,九鼎啊,疯了一样找,最后他也没找到。”
温白羽想到程沇的名字,也是沇水的沇,这个字也算是半个生僻字了,很多人连读音都不知道,看起来程沇的父亲是对九鼎已经痴迷了,所以才给自己的儿子也取了这个名字。
程沇似乎不想提自己的父亲,他提起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悲伤,不知道是不是温白羽的错觉,还有一种鄙夷的感情在里面。
温白羽准备换个话题,说:“这张羊皮就一直挂在你家铺子里?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敢挂着?”
程沇笑着说:“别人都当它是宝贝,恨不得挖地三尺藏起来,但是我挂在铺子里,别人都当它是垃圾,根本没人多看一眼。”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来什么,说:“之前还有人不知道怎么打听出来,说我家里有九鼎的地图,到我的铺子里想要收走,但是他都不知道地图就在他眼皮底下挂着,可惜了他是无缘的人,都没多看一眼。”
温白羽一听有人也要收九鼎,感觉不是太奇怪,毕竟九鼎如果真的能找到,那就是国宝了,想要掏宝贝的土夫子太多太多了,九鼎可是抢手货。
温白羽随口说:“是谁啊?”
程沇耸肩说:“不认识,应该不是道上的人,虽然我没下过斗,但是开铺子这么多年,道上的事情我打听的差不多了,好像没名儿,我告诉他我把地图卖了,卖给谁不记得了,随口说了一个海外的富商。”
温白羽笑了一声,别看程沇态度看起来很冷淡,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还挺能忽悠人的。
程沇又说:“哦对了,他有个特点,他只有一条手臂,怪吓人的。”
“噌!”
程沇的话刚说完,万俟景侯突然一脚踩下刹车,众人都吓了一跳,万俟景侯回过头来,说:“他只有一条手臂?多大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