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阴爻重新坐下来,拿着勺子搅动锅里的东西,万俟流影很想捂鼻子,但是这和他一贯的表现很不符,所以他只能坐下来,淡定的说:“这里是什么?”
樊阴爻笑着说:“饭啊,吃的,你要来一碗吗,我估计已经熟了。”
万俟流影看着樊阴爻用勺子把锅里的汤水盛出来,那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似乎是肉,一条一条的,顺着勺子就滑到了碗里。
樊阴爻对着自己的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叹的说:“大冷天的就该喝点热的,我的手艺很不错的。”
万俟流影:“……”
万俟流影看着那碗黏糊糊的东西,说:“咱们有带肉吗?你这碗里是什么?”
樊阴爻笑着说:“不是肉啊,是那个河神,你忘了吗?就是那条特别大的鱼,我切了一块,这是一半,还有一大半留着,之后还可以吃。”
万俟流影再淡定,也坚持不住了,一下将樊阴爻的碗打掉。
樊阴爻刚要吃“饭”,碗一下翻了,掉在地上,洒了一地,差点烫着他。
樊阴爻顿时睁大眼睛,说:“你干什么?”
万俟流影说:“那种东西怎么吃?而且里面还有毒液。”
樊阴爻指着地上的被切成段的“河神”,说:“它的肉多肥美啊……”
万俟流影已经听不下去了,从背包里拿出干粮,塞在樊阴爻手里,说:“吃这个,只能吃这个。”
樊阴爻:“……”
樊阴爻把干粮接过来,颇为委屈的咬在嘴里,说:“这么硬怎么吃。”
万俟流影不理他,把背包打开,果然就看见剩下的一大段“河神”肉,那段还没有切,是半条触手,上面还带着吸盘,黏糊糊的,外表透明,里面还有血管,看起来不能再恶心了。
真不知道樊阴爻是什么时候偷偷把这种东西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