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侯说:“这件事情,从头想一想就显而易见了。”
黎英说:“怎么说?”
万俟景侯说:“还记得咱们看到的那张老照片吗,他背后写着,‘黎家弦月’。”
黎英点了点头,说:“可是我家里根本没有这个弦月,线索还是刚刚发现的,而且也不在我家里。”
万俟景侯说:“关键就在这里,有一个人,坚信你的父亲手中有一块弦月。”
温白羽迟疑的说:“难道皮子是派来试探黎英的吗?”
这一句话像一把利刃一样,插在了黎英心口上,黎英感觉自己这十年都要崩塌了。
如果真是这样,皮子就是平凯的人,也就是派过来的内应。
因为平凯坚信黎家有一块弦月,但是黎英的父亲一直在保密,临死的时候还把信息吞进了肚子里,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卡在了嗓子里。
其实黎家根本没有弦月,但是黎英的父亲出于某种原因,发现了这个弦月。
黎英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好像特别疲惫,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摇头说:“我没发现过一点不对劲,或许是我太信任他了。”
温白羽说:“如果是这样的话,皮子也有那张地图,很可能已经交给了平凯,墓葬里真的有弦月的话,咱们必须要赶时间了。”
万俟景侯看向温白羽,说:“你身体可以吗?”
温白羽说:“已经没事了,就是刚才掉进水里有些凉。”
于先生还没有醒过来,万俟流风给他喂了一些水,于先生不发烧了,呼吸平静,看起来是睡着了,并不是昏迷着。
万俟流风的腿被打伤了,裤腿上和靴子上全是血,不过伤口已经愈合了,休息了这么一阵,站起来走路完全没问题了。
万俟流风把平先生背起来,众人准备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