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头在某一个转弯之后,突然变得平和下来,箭头刻画的非常整齐,旁边有两个字。
——休息。
谢麟阆眼看着那两个字,猛地一头栽在地上,谢衍吓了一大跳,伸手去扶他,说:“先生,您怎么样?”
谢麟阆根本说不出话来,张开嘴就是咳嗽,猛烈的咳嗽着,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众人跑的也累得不行,全都坐下来休息,万俟景侯最后一个跑过来,扫了一眼众人,却没有坐下来休息,走到骆祁锋身边,伸了伸手,骆祁锋有些迟疑,有点猜测的把自己的枪拔出来,放在万俟景侯手上。
万俟景侯拿过枪,一句话没说,突然将子弹上膛,然后扣住扳机,猛地指向谢麟阆。
谢衍反应很迅速,立刻欠身扑起,戒备的挡在谢麟阆身前,说:“万俟先生,您是什么意思?”
万俟景侯还是没说话,径直走过去,气势很吓人,表情也非常冷漠,谢衍觉得情况不对,猛地站起来,伸手去夺万俟景侯手里的枪。
但是万俟景侯的速度远远比他要快,手一缩,一下屈起胳膊,手肘“嘭”的一下正打在谢衍的脖子上。
谢衍“唔!”了一声,一下摔倒在地上,似乎意识有些模糊,奋力睁了一下眼睛,强忍了一下,随即还是一头晕了过去。
谢麟阆剧烈的咳嗽着,伸手接住晕过去的谢衍,探了探他鼻息,这才放心下来。
万俟景侯的手抬起来,把枪送到谢麟阆的太阳穴上,说:“你是什么人?你熟悉这里的地形,引我们发现盗洞,故意触碰机关,甚至知道哪里有粽子,哪里有危险……恐怕挖盗洞和留下标记的人都是你,对吗?”
温白羽听万俟景侯细细一数,顿时有些后知后觉的心惊胆战,巧合太多了,从血尸开始,谢麟阆就引着他们开始往这个方向走,如果不是谢麟阆,他们不可能发现盗洞,更不可能触碰到墓葬里这么精细的机关,而且谢麟阆看到墓门上的标记,只凭一个字,就露出了一股惊恐的神色,这都太不合理了。
谢麟阆确认了谢衍只是晕过去之后,就放松了很多,坐在地上,并没有阶下囚的感觉,还是儒雅又绅士的,只是把墨镜摘下来,笑着说:“是我,全都对。”
万俟景侯说:“你是个土夫子,却装作什么也不懂来接近我们,目的是什么?”
谢麟阆仍然没有紧张,而是把谢衍小心翼翼的放在旁边,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丝毫不惧怕万俟景侯的枪。
谢麟阆站起来的一瞬间,温白羽觉得他给人的感觉突然变了,明明还是儒雅绅士的,但是之前非常病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而此时则换成了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