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晏初景在做菜一道上天赋太差,回到凤栖宫的池惜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整整一夜,也没收到从凌云宫送来的菜。
凌云宫那边没了消息,安静得很。
可那方越是平静祥和,池惜年心里的焦虑就越盛。
晏初景是个气性极大的主儿,他受了气,捣鼓出些动静来才算正常,似这般安静…她还真担心他是不是陷入了某种情绪中,把自己给闷坏了。
“呼…”眼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色,心焦得整夜没有睡着的人索性爬起来换了套劲装,去后院里耍起枪来。
心绪怎么也无法平复,唯有舞动长枪练武的时候能做到心静如水。
因心中有事,池惜年这一练就是一个多时辰。
回去沐浴更衣再用过早膳后,已经是巳初时分了。
池惜年叫来歆一,呷了口茶问道:“今日的早膳是你出去传的吧?你出去的时候,可有听到前朝议事的风声?比如…陛下要迎银月郡主入宫什么的?”
迎人入宫原是晏初景不乐意的。
但他昨儿个因此事受了气,薛勤那老家伙又不会轻易放弃,说不定,今早在朝会上再有人胡搅蛮缠一番,晏初景就凭着一股怒意赌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