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忽然传来轻柔的触感,激得晏初景又想要以后退的方式摆脱。
好在,池惜年只是虚虚环了环他的腰肢,就后退一步,主动与他拉开了距离。
她动作很快,若非他此刻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或许只会以为她是在帮他系腰带时遇到点麻烦,动作卡顿了一下。
“朕只是没与旁人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过,不太习惯,绝不是你所谓的不喜欢。”晏初景蹙眉,对池惜年的分析很不赞同。
为了证明自己,他甚至还咬牙上前一步,揽着她的肩,回抱了她一下。
与她方才的动作一样,触之及逝。
区别是,还有点僵硬。
池惜年忍不住低笑出声:“感觉出来了,您以前确实没跟人亲密生活过。或者说,连近距离接触都不常有。”
说起来,他后宫佳丽三千,实际上,却连拥抱都不怎么会。
这人还真是…
“有什么好笑的?”晏初景为池惜年取笑的举动恼火,他不悦瞪她一眼,扯过她今日的礼服扔进她怀里,“快些更衣,今日咱们早点儿出宫!”
“接风宴不是设在午时吗?您着什么急?”池惜年一边穿衣,一边疑惑询问。
晏初景睨她一眼,轻嗤:“接风宴是午时,可接风宴之前,咱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哦?”池惜年来了兴趣,连系衣带的动作都慢了些许,“这是想了一夜,还是觉得气不过,所以采纳了我套麻袋的提议?”
“胡言!”晏初景扬声叫了李福生进来伺候洗漱,“朕打算去几个地方逛逛先,看看,北燕这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池惜年扬眉。
他这么说,多半是暗中监视对方,并且有了些小发现。
见内室人渐渐多起来,她也就没再跟他细聊,快速收拾好自己,她就拉上晏初景一道出宫了,连早膳都没留在宫里用。
…
缓步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池惜年一边吹着手里的玉米粑粑,一边把新买来的小笼包往晏初景手里塞:“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给买了小笼包,尝尝?”
她是什么都能吃,但他娇气得很,绝大多数东西根本没办法入他的口。
为了不浪费金钱和食物,池惜年选择给他买最保险的小笼包。宫里的御厨常在早膳时准备小笼包,他时不时就要吃一回,应该吃得惯。
然,她还是低估了晏初景矫情的程度。
也不知是今早那些事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还是被池惜年折腾得无言后的他懒得再全副武装地伪装自己。
总之,现在的晏初景,已经撕掉了笑面虎的假皮。
他用自己真实的想法向池惜年提起要求:“小笼包是宫里常备的早膳,朕都吃腻了,不想再吃了,换一样吧。”
“那您想吃什么?”池惜年讷讷收回手,郁闷问他。
这人,比她想象中的还难伺候!
晏初景淡淡睨她一眼,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聚焦于她另一只手拿的玉米粑粑,假装不经意问她:“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