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含糊地应了一声。
舍友“嗐”了一声,失去兴趣:“和兄弟出去玩瞎折腾什么,穿着拖鞋裤衩去不就完事了,怎么轻松怎么来。”
阮景把衣服整理了回去,心想他和林白出去都不这么粗糙:“这是追求美和艺术的美院生说的话吗,脸面被你栓裤腰带上了。”
舍友立马躺平,把“不要脸”贯彻落实:“那又咋地,我还躺着吃小姐姐送的零食呢!”
收拾完东西,阮景向门口走出,走过舍友的床边,一曲膝盖撞了下他的手,薯片洒了一点出来掉到床上……
他在舍友的哀嚎里出了门,回租房的路上随意进了家店,让店员小姑娘给自己配了一身,然后拎着回家了。
第二天,阮景来到地铁站门口,来往的人熙熙攘攘,秦西诀已经等在晨光熹微里了。
看得出对方也捯饬了下,他松了口气,还好自己不算失礼。
他两在一起时没有专门出去约会过,分手之后倒是有了机会,而且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算不上正常。
阮景也不知道这天会过得怎么样,心里却是隐隐有期待的。
地铁太挤了,秦西诀把他拉到身侧,手扶在门边,给他框出一个小小的空间。
路过的人时不时挤过来,把秦西诀推到他身上,太近了,温热的呼吸几乎能扫过他的脸颊。
阮景心猿意马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地铁进隧道,蓦地一黑,他看到秦西诀正垂着视线看着他。
随后对方察觉被发现了,又把目光移到窗上,和他对视。
阮景咳了咳,终于不得不说话了:“那天你怎么戴眼镜了,近视了?”
周围算得上安静,秦西诀用只有他两能听到的声音道:“嗯,阅读和书写的时候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