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到极致,直接跳过恼羞成怒和炸毛逃避的阶段,心态破罐破摔成一地碎渣,一点苟延残喘的烟都冒不出来。
他捂着鼻子站起来,同手同脚地逃离了一地小盒子和一直看着他的人。
阮景目光阴沉地走出商城,看到狗舍友正等在喷泉边朝他招手。
他疾步过去,抬腿作势要把人踹进喷泉,舍友忙嘻嘻哈哈抱着他的大腿:“哎,我这不是在算钱,够不够回去捞你嘛,你鼻子咋了……”
阮景稍一回想刚刚的画面,面上没显露丝毫,心里却捂着脸哀嚎了一嗓子。
他从舍友塑料袋里顺走一瓶饮料:“回去,以后出门要查查日历。”
凭一己之力把短短相处的几分钟变成修罗场,这得是运势问题吧?
阮景以为这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还没有结束。
到了中午,他晒完衣服,吊儿郎当地窝在吊椅里,长腿不修边幅地搭在不远处的椅背上,硬是把吊椅用成了吊床。
塞着耳机听着歌,懒洋洋在速写本上漫无目的地涂涂画画。
一边的耳机忽然被扯了下来,他仰头一瞟。
舍友笑得格外灿烂,指了指门外:“有帅哥找你。”
宿舍门在他身后,他懒得骨头都快没了,嘴里打着趣,慢腾腾转身:“咱宿舍还缺帅哥吗,怎么不是美……”
他看清了门口的人影,猛然心悸震得那点困意都散了,他面不改色地圆润改口:“……没什么。”
秦西诀本来想走进来,望了一圈充斥着杂乱物品的宿舍,又把脚收了回去,甚至别开视线,似乎是觉得吵眼睛,退回到走廊上。
阮景:“……”
阮景忙艰难地从吊椅里挣扎了出来,蹦蹦跳跳穿着拖鞋,手脚不太利索地挪到走廊上。
阮景:“……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