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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老许和秦西诀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正装笔挺而透出放荡不羁,一个校衬随意又如松挺拔,已经吸引了周围学生的目光。

要是换平时,阮景也跟着欣赏下这赏心悦目的场面,此时却拼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到底什么场面啊,怎么就他一个人在云里雾里?

老许面上神色不太好,匆匆上下一打量阮景,眉头一皱:“跑哪里去了……穿的都什么破烂玩意儿?校服呢,去换上。”

阮景心想这批评还挺讲究啊,不仅要穿校服,还要在其他学校面前公开处刑。

秦西诀没等他问东问西,比他还知道时间紧急似的,忙拉着人离开了。

阮景被他拉到礼堂卫生间的一个隔间里。

他刚要说话,就见秦西诀开始扣开自己的校服衬衫纽子,垂眼望着他。

“快脱。”

阮景被这虎狼之词震惊得往后一仰,整个人贴在门板上,一句话脱口而出:“也不必这么主动……”

秦西诀一挑眉,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修长的手指把衬衫纽子解到了胸口,露出了形状好看的锁骨:“你还记得这学期开学,你参加了市里的绘画比赛吗?”

阮景都快忘了这事,但此时一提,他隐约猜出了什么,无声地抬头看向秦西诀等下文。

秦西诀平静宣布:“你获奖了,马上要颁奖了。”

阮景慢慢睁大眼,迟钝了几秒,他一时不知道该先震惊秦西诀在他面前脱衣服,还是震惊自己获奖了。

汹涌的情绪迟迟而来,有不可置信的惊喜,也有对眼前人渐渐滋生的贪婪,两股冲击让他呆在原地,脑子过载一样做不出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