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捏着那件带有自己温度的衣服,眼眶忽然酸涩起来,他悄声无息地看着秦西诀的侧脸。
写字的人似乎也留意着小隔间的动静,才听到了身后的些微声响,立马转身过去一看。
睡醒了的人正呆呆看着这边,他起身走了过去。
秦西诀俯身摸了摸阮景的额头,眉头微微皱起,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眸水雾氤氲,是病理下的症状,想必此时人也不会好受。他不由放轻声音。
“怎么不回家,还跑来这里睡觉,幸好没发烧。”
阮景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人。
刚睡醒的脑袋混沌迷茫,似乎晃一晃还能听见水声,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从梦境里醒来。
不然,秦西诀怎么会来了。
秦西诀看了人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心想大概是病傻了。
他回教室的路上,想到还是得说服阮景回去休息,没想到回来后,人已经不见了。
他今天看阮景病得似乎更严重了,不太放心,去了画室找他,却被告知人在明德楼。
秦西诀找到了人,还病着的人居然在这种地方睡着了。
他伸手就想把阮景叫醒,又忽然想到这几天阮景黑眼圈浓重,应该是因为生病没怎么好好睡过。
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这个地方也不算冷,他犹豫片刻,缩回了手,脱下外套给他盖上,又把窗户紧紧关。
他向酒吧请了假,在一旁守着。
阮景一直不出声,只是盯着秦西诀,眼里那一层水色有些晶亮,眼睑却因病微微发红,安静得有些反常。
秦西诀是有察觉的,眼前这个人最近除了感冒,还有什么心事,整个人都低落得自闭又敏感。
人生病时情绪也容易不稳定,他放柔了声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