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单刀直入,秦西诀没有意外,也没有犹豫,在众多目光下神色依然冷淡:“我当时的回答,现在也没有改变。”
徐峰冷冷一笑,眼底有明显的贪婪:“早些年你妈妈去世时,让我多照顾你,现在只剩你一个人,让我们当监护人有什么不合理?”
秦西诀淡淡开口:“从我妈去世至今,你每次来我家,都是找父亲谈生意,来见我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已经说得够委婉了,说是谈生意,不过是来求项目投资的,也根本没把他这个外甥放在心上过。
徐峰没想到对面的人不仅相貌和那个人相像,连反唇相讥的态度都一模一样,更难应付的是,少年还没变得彻底沉稳,尚未消失的锐利处处凌人。
他能确定,这个外甥眼里,根本没把自己当做长辈,甚至进门时陪自己寒暄几句,都只是基本教养使然。
徐峰被噎得一咬后牙槽,身旁的女人忙拉了拉他,放软了态度游说:“那时候你有你爸爸照顾,我们也放心,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看你现在一个人……我们看了怪心疼的,怎么放心让你……”
“我没记错的话,父亲的葬礼没见到你们,”秦西诀不给两人配合唱戏的机会,直接打断,“之前几次我说得很清楚,只要我还在一天,谁都动不了属于我的东西。这栋房子也是。”
阮景可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是亲戚版本的农夫与蛇,这夫妇打主意打到房子上,这可是秦西诀不惜承受很多也要留下的东西,秦西诀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
阮景只觉得有火星落到胸口,灼烧得肺腑滚烫,怒气也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