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停在了穷人区外,这么招摇显眼的车子在盘错复杂的村舍之间难以行驶,谢廷醉依旧选择了下车,步行。
小司机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来过几次的谢廷醉显然已经不像是一开始的那样,对于脏乱泥泞的地面排斥厌恶,他脸上没有半分不适的神情,径直在前面。规整干净的西装裤脚被被泥土沾染,鞋跟踩在水汪里飞溅起来一片污水,他也毫不在乎。
最终,他们停留在一家小巧干净的农舍前。
眼前的是不过一层的小房子,房顶上还是最古老的红砖白瓦,外面用水泥简易地抹了一层,连个装饰都没有,光秃秃的灰白墙面说不上的单调。院子被一层参差不齐的简易栅栏围着,圈出来一个小小的种着菜的小园子。
很小,却被收拾得干净利落,有种说不出的温馨感。
这是季遥川最近这一段时间,生活的地方。
谢廷醉穿着一身名贵西装,站在这里显得分外格格不入,吸引了不少经过人的目光。还没等他正式去敲门,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找谁?”
谢廷醉怔愣了一下,转过头,入眼的是一个娇小的中年oga,他眉梢眼尾带着些许岁月的沧桑,但却不掩风韵,即使是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衫,一手提着篮子,怀里端着刚摘来的菜叶,也能看出来他定然不是做农活长大的,因为存在骨子里的优雅知性是改不了的。
这应该是季遥川的妈妈。
还没等谢廷醉自我介绍,这个oga首先睁大了双眼,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眼底是即将迸发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