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从嗓子到胃，像是千万根绒毛挠过，刺激着敏感的神经，让他忍不住地咳嗽，停也停不下来。

等到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他被迫昂起来头，少年因为咳嗽出了眼泪，眼底红红一片，让本就妖媚的狐狸眼多了几分懵懂纯真，让周围的alpha们都忍不住咽了口水。

谢廷醉眼神微眯，双方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乱了，越发急促的气流交织在一起，酒香在呼吸之间环绕，在季遥川短暂的迷蒙之中又增添一抹暧昧。

谢廷醉捏着季遥川的下巴，本就尖瘦的下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缩水了一圈，越发清晰的骨骼硌在他的手心。半晌，谢廷醉的长指微动，顺着季遥川的唇稍一路触上眼尾，抹去他眼尾的泪。忽然贴近的距离让季遥川猝不及防，对方身上微微的酒香就这么萦绕在自己鼻尖，微凉的指尖贴在烧灼的皮肤上，冷热更是分明，他紧张到连呼吸都停顿了。

季遥川的目光被迫对上他的，那幽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是不见底的黑洞，是任何光照也达不到的地方。

“我让你喝了？”

谢廷醉的呼吸带着清冽的酒香，铺洒在少年的脸上，让他恍惚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我……”季遥川小声想要辩解，最终还是顺从下来，摇了摇头，“对不起……谢老板。”

在谢廷醉的面前，他不会反驳，只会认错。

“怎么？谢老板这是心疼了？”

李老板被忽略在一旁很是不爽，身为一个久经情场的老油条，他精准地从两个人的身上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谢廷醉在谈判场上向来运筹帷幄，不论是赢是输，他的脸上从未有过半点波动，让人难以捉摸。他们打过这么久的交道，李老板这还是看到他第一次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