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下场都极惨。

季遥川强忍着厌恶，端出了一脸微笑，俯了俯身：“李老板。”

李老板咧开嘴，烟熏黄的牙顺着他那张大嘴露了出来：“来，落座先喝三杯酒，来来来。”

说着李老板朝身侧的跟班使了个眼色，跟班早就已经准备好，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三个酒杯摆在面前，莹黄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气泡顺着杯底萦萦绕绕而上。

季遥川往后退了两步，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自然是不能喝酒，他强端着笑摇了摇头：“李老板……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李老板的嗓门大了两度，“谢老板，你这手下人是不给我面子？”

季遥川心里咯噔一声，小心翼翼地抬眼朝谢廷醉看过去，后者的目光冷淡，只是稍稍朝他掠过一眼，眼底如千年沉潭，没有任何的松动。谢廷醉是个高明的商人，有损于利益的事他一概不会去做，，更遑论为了救他这个微不足道的“下属”，而去得罪面前的合作商。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地下坠，虽然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结尾，但真正等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难受压抑，像是被无数双手攥住了心脏，被紧紧遏制住的他觉得呼吸都很困难。

季遥川闭上眼，六年的杀手生涯让他在敌人面前敛去了自己的柔和，装配上了锋利的尖刃。但是他骨子里终究还是温柔的，只不过这份温柔单单留给了谢廷醉。

在谢廷醉的面前，他始终是内敛温和，百分百顺从的，他会掌握好每一点分寸，会拿捏好任何一处细节，小心翼翼地去讨好谢廷醉。

而现在，谢廷醉默认让自己喝下这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