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是又惊又喜,撑着案台想要看清魏珩的长相,嘴中自言自语地念着,“没死还是鬼魂?爱卿”
魏珩没有回答太子的问话,而是直接向皇帝行礼请罪道:“臣有罪!当日死战突厥后身受重伤,陷落于敌阵后方,侥幸保住了性命,臣便趁此探明了突厥腹地的情况,才突围而出回京。”
他这番话说得简单,但每一句的背后都是生死搏杀,听得人胆战心惊,“可回京后却发现侯府给我立了牌位,臣妻也被逐出了侯府,臣一问之下才知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今日臣妻竟是要改嫁太子,陛下明察,臣与苏氏情谊甚笃,若不是造化弄人,臣是绝不会休弃她的!”
“魏珩,你好大的狗胆!既然还活着就该速速回京,停留突厥不返,这可是欺君叛国之罪!”殷朔望听他口口声声是要将苏慈抢回去,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中,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就凭他也敢来捣乱?
魏珩只瞥了一眼殷朔望,便不卑不亢地将他的话推了回去,“太子殿下夺臣之妻难道就无罪吗?太子是国储,未来的天子,如此跋扈岂非失德!”
殷朔望本就不得皇帝喜爱,他的几个兄弟争太子之位争得眼红,因此他行事本就小心翼翼,最是怕人弹劾失德,此时魏珩之话让他心中恨极,即是为身为男人的尊严,也是为身为太子的颜面,他今日是绝不想让步的。
“苏慈贤良,而关内侯府却苛待于她,将魏侯身死之事怪罪到她身上,让她无辜被休弃,早已与魏侯没了夫妻之名,即无丈夫,再嫁于我,有何不妥?”殷朔望冷笑一声,还朝海瑶投去一个安慰的目光,让众人瞧着都觉他们情意绵绵。
而海瑶则打了个冷颤,她脸上都不知道该挂着什么表情,只能一时看看殷朔望,一时又看看魏珩。
“没有夫妻之名?”魏珩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契书,展开给殿中众人道:“这合离书上,没有我的指印,本就是不作数的。”
殷朔望冷嘲一声道:“你人都死了,怎么盖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