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朔望浑身一僵,冷声道:“小姐做什么?”
“找你的伤口啊!”海瑶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
殷朔望还是头一次被绑着宽衣解带,更何况做这件事的还是个小娘子,他别过了脸去,见海瑶寻了半天都没寻到地方,犹豫了许久才道:“不是那里,是腿上。”
“腿上?”海瑶微微一愣,瞬间脸颊通红,将金疮药一把丢在殷朔望手中就转过来身去,“那里我我不方便,你自己上药吧!”
殷朔望一时语塞,怎么她方才解他的衣服就不觉得不方便?
“我被绑着。”他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试探着让海瑶帮他解开。
可海瑶却直接拒绝道:“不能松绑,你要是下毒手害人怎么办?”
“你既然觉得我是歹人,为何还要帮我上药呢?”殷朔望闻言反问倒,可他话一出口,便觉自己很是古怪,这样的话问了有什么意思呢?这世上对他好的人多半是别有所图,而他血脉相连的兄弟,也大多想置他于死地,所有人都防备着他,包括他的父亲,若说有一人是纯粹地为他好,他是绝不相信的。
“你是歹人也不该死,再说”海瑶压低了声音,嘟囔道:“你看着确实不像。”
以她在之前的世界对殷朔望的了解,这人看着阴鸷狠厉,实则内心脆弱隐藏颇深,只要掏心对他好,他便极是容易心软,就像那时候的玉莘,不过教了他几日的琴,他便将玉莘刻在了心上,藏进了心中最偏执的角落。
“是吗?”殷朔望见她的神情极其认真,不由勾了勾嘴角,“也不怕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