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朔望眼神暗了暗,似乎暗中咬了咬下颌,随即便又极其听话地单膝跪在床上,伸手搂过海瑶的细腰将她半个身子抬起,把她身下的薄纱扯出一挥,像是眼不见心不烦那样,将她从头到尾遮了个严严实实。

“你这样伺候本宫就寝的?”海瑶撩开纱被露出一双微微上挑的美目,嗔怪地说道:“那便罚你今夜替本宫守夜,就守在我床边上寸步不离!”

而这一回殷朔望似乎没有抗拒,任由妖丹控制着自己,背过身立在了床边,刻意躲避着海瑶的目光。

海瑶才不给他缓过来的机会,方才那一番逗弄她不信殷朔望没一点儿反应。曼妙的身躯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她从被中伸出手拉住殷朔望的腰带,迫使他转过身来。

“这白玉床虽是冰凉通透,却还是咯得慌,你便做我的人肉垫子。”她极是骄纵地努了努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命令有多么的荒唐,带着水汽儿的双眸灵动,一眨一眨地看着殷朔望。

而直直立在床边的殷朔望微不可查地顿了顿,他漆黑的眸子还带着妖丹侵蚀的红光,那孤傲冷肃的面庞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却不得不依着那蛊人的妖物所言,躺在了她的玉床上。

海瑶真当他是个靠垫一般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本就随意盖在身上的薄纱滑落,露出后背形状美丽的蝴蝶骨。

殷朔望虽还披着衣服,可海瑶亲昵地贴着他,让他完全不能忽视身上的柔软与温热。

“你的身板不比这床软和。”海瑶在他耳边低喃,语气略带着责怪之意,她惩罚般地蹭了蹭他的胸膛,似乎想要他卸力别挺着,这般来来回回在他身上寻了许久,终于寻到了个舒服姿势,竟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闭上了眼。

殷朔望听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可他却丝毫不得放松,只要轻轻一动,她身上的薄纱又要掉下来一分,两人本就紧贴着的身体便会又蹭上一蹭。

身体中的妖丹还在隐隐作乱,扰动得他全身酥麻难耐,若不是被控制不能动弹,殷朔望怕是早就忍不住去疏解压抑的痛楚,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疏解。而他目光落在半遮半掩的海瑶身上时,本能般地想要去触碰她的身体,可却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

殷朔望就这样在身心的折磨中闭着眼熬过了一夜,而身上的人刚一起身,他便立刻睁开了眼。

他的身体还残留着酥麻的感觉,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惋惜,他看着睡眼朦胧随意抚弄着秀发的海瑶,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海瑶垂眸打量了他一阵,随即勾唇一笑,丝毫不念他当了一夜靠枕的辛苦,伸腿踢了踢道:“快些伺候本宫洗漱,今日早朝极是要紧,千万不能晚了去!”

殷朔望闻言便坐起了身,他的衣服经过一夜的磋磨已经解得差不多,蜜色的胸膛便展露在了晨光中,他也不去整理,就这样半裸下了床给海瑶端来了上朝的朝服。

一觉醒来,在晨光中见到这么个美男子伺候自己,要说海瑶心里不愉悦那是不可能的,可她一会儿早朝要做的事极其重要,便在心中告诫自己,可千万别被殷朔望一时的低顺迷了眼。

而早已在朝堂上等待着的大臣们都在交头接耳,自从玉莘娘娘代政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迟了早朝,不由都有些困惑发生了何事。

就在他们讨论间,终于听宫人们喊道:“玉莘娘娘到,太子殿下到!”

众人更是惊讶,幽王驾崩后,太子便一直重病在床从不曾出现,怎么今日会来上早朝?

而更多人好奇的是,都说太子欲意宫变才被玉莘娘娘制住,现下两人同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随着宫人们的退开,一身紫金色长袍的殷朔望器宇轩昂地登上了大殿,而他的身后跟着的则是明黄龙纹长裙的玉莘娘娘。

玉莘娘娘如往常一般脸上挂着明丽的淡笑,而太子殷朔望则冷肃着脸一派威严,不少臣子恍惚之间都会以为两人中是殷朔望在主位。

可到了龙椅之下,殷朔望却微微俯身停下了脚步,等着玉莘娘娘从他身旁走过,坐在了九五至尊的龙椅之上。

“恭迎娘娘——”重臣见此便都俯首叩拜,起身之时,有几个精明的还互相对了个了然的眼神。

太子殷朔望丝毫不见病容,他深邃的黑眸中甚至闪烁着淡淡的红光,英姿勃发地站在龙椅旁看着众人,如同是那龙椅的护卫一般。

而龙椅的主人一派雍容地撑着脑袋,她虽是个女子,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坐不住这张宽大华贵的金椅。

“昨夜先帝入梦,将这幽都江山托付于我,我思来想去一夜,甚是忧愁。”海瑶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凝重地说道:“按着礼法,先王仙逝,本该太子继位,我也早做好了让位的准备,可陛下这么一嘱咐,我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