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殷朔望的话道:“我那般说不过是稳住陛下,谁知他更是来气要对付你,怪只怪你与我走得太近,即便是这名义上的母子,也平白惹了人非议。”

“这岂是我的问题?”殷朔望俯下身朝玉莘靠近了些,语气极是疑惑地问。

海瑶暧昧地笑了笑,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柔声道:“难道是我不成?我为何要如此呢?”

殷朔望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调笑的海瑶,是啊,她为何要如此?

玉莘是他父王的妃子,可这些日子即便他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到玉莘对他的态度极是暧昧,先前他总与自己说那不过是玉莘耍人的把戏,为的就是戏弄他,可后来他又想,或许玉莘将他视作与父王一般的贪色之人,怕两人之间的契约还不保险,才欲意诱他。

又或许她是如薛祁所说的那般,谁坐了那皇位,谁就是她的男人。

殷朔望从前一直没有细想,这些时日他偶尔会淡忘两人之间的深仇大恨,甚至还曾想过,若是玉莘能一直辅佐他,像从前那样相处,或许他能将这仇恨永远埋藏在心底,甚至如她所愿

可是昨日皇宫忽然妖气四溢,他寻着妖气的方位去往柳姒的寝宫,却发现玉莘在里边与柳姒的对话。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与柳姒反目成仇,先前所说种种,不过是为了哄骗他来幽都。

殷朔望愣在了当场,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极是可笑,竟然因为玉莘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背弃了师门,还与她立下那所谓的誓言,说什么辅佐他坐上皇位,而她只当一个享受荣华的太后,到头来不过都是她戏弄人的把戏!

若是可以,殷朔望就想要问问她,究竟要做什么?只是为了看他的笑话而已吗?只是为了看他背弃天道回来争这个皇位再落得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