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殷朔望毕竟多年在外,回来后又一直征战,朝政之上有许多不甚熟悉之处,不得已还要再去请教海瑶,这般一来二去,两人便总会在黄昏后一同处理政事,有时在宣政宫,有时则是在海瑶的寝宫。

于是没过几日,宫中便传起了太子殿下与玉莘娘娘关系不正常的传言。上朝之时海瑶坐在纱帘后,而殷朔望坐在王座下,偶尔两人交谈几句,都会惹来殿中大臣略带深意的目光。

海瑶早就察觉到,她非但不阻止,反而放任不管,甚至还时不时推波助澜一把,生怕这谣言传得不够广,传不到幽王的耳朵里。

幽王这几日的精神似乎好了些,不再迷迷瞪瞪胡言乱语,甚至还能时常坐起身吩咐下人。

“玉莘呢?”他这一日心情极是不好,一见到宫人便冷声问道。

“娘娘还在宣政宫。”下人扶起幽王,见他脸色不好,也敢多说。

“她怎么不来陪寡人?”幽王怒哼了一声,吩咐外头的宦官道:“去传贵妃侍寝!”

“陛下还是以龙体为重啊!”宦官连忙道。

“哼!有你在此多嘴的份?来人,拔了他的舌头!”幽王闻言大怒,推开扶着他的下人,怒气冲冲地走下了床。

“陛下饶命啊!”侍卫不理会宦官的求饶,他们这些日子已经杀了好些个触怒幽王的下人。

幽王刚站了一会儿,就觉身上疼得难以忍受,不得已又跌回了床上,“快去传贵妃!传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