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朔望从前见多了他父王耽于美酒,便极少饮酒,再加上做了这么些年的道士,更是滴酒不沾,而今日喝的葡萄酒起初觉得没什么,可后来却明显有些昏沉。

他不愿让旁人看出自己的醉意,强忍着不适坐正身体,将目光投在了殿中起舞的舞姬身上。

其实他已经不大看得清是在跳些什么,只觉那一处变化多看着清醒,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混混沌沌间不知过了多久,再回过神来之时,那几个舞女竟然都凑到了他身旁。

殷朔望沉下脸下意识就要推开他们,可耳边却传来了玉莘清脆而带着调笑的声音,“殿下瞧得那么入神,便赏给殿下了,不知这几人可够?”

殷朔望犹如整个人被按进了凉水之中,忽的浑身一凛清醒过来,他满是杀意的眼神扫过靠在身边的舞女,惊得她们纷纷后退了几步。

“怎么?不中意?那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来。”纱帐后再次传来这作弄人的声音。

他看不清海瑶的脸庞,却知道她一定勾着嘴角满眼都是坏心思。

“我要什么,你都给?”殷朔望站起身走向纱帐,玉莘这是将他看做与父王一般,是个沉迷美色的昏庸之人,不知为何,他心底隐隐有怒火涌动,极想扯下这帘子止了她看轻自己的心思。

殿上的其他人仍在寻欢作乐,不剩下几个清明的,海瑶低头俯视着唯一站着的殷朔望,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要看你想要什么了”

殷朔望闻言眼神一暗,因着醉意他的眸子还带着一丝朦胧,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伸手往那纱帐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