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马见此也慌忙扶住魏琰, 即便真如魏珩所说两人身世有异, 可魏琰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死死压住魏琰的人中,另一只手则搭在他脉搏上。

帐中乱成一团, 大夫匆匆赶来给他舌底压了吊命的参片, 魏琰便被小心抬回了房中。

魏夫人全然没想到魏琰竟被气出了个好歹, 她拽着大夫的手恳求道:“我琰儿他原本已经要好了!原本要好了!你快救他!”

大夫看着魏琰青白的脸色, 无奈叹了口气,“大公子病入膏肓,毒已入体,在下实在是难以妙手回春。”

“庸医!庸医!”魏夫人哪里愿意承认,扑到魏司马身边恳求道:“夫君定要救琰儿啊!都是魏珩那个逆子,明知琰儿身体如此,还要这般气他,夫君定不要放过他!”

她情急之下思绪早已混乱,口不择言就又辱骂起魏珩。她怕的就是魏琰一命呜呼,而她与魏珩又撕破了脸皮,哪里还会认她这个母亲,即便魏司马不追究,她在魏家也再难有立足之地。

说到底,魏琰性命攸关之机,魏夫人心里想到不过还是自己。

魏司马没想到处置一个李秋芙会闹成这个样子,他现下自然瞧出魏夫人慌乱间对魏珩的敌意,心中不禁更是怀疑。

若不是在魏琰床前,他早就要好好质问魏夫人一番,现下只得先将心中的怀疑与怒火压下,让大夫用尽所有的法子吊命。

大夫摇了摇头,给魏琰几个大穴扎上了几针,又用名贵的药材吊他这最后的一口气。

魏夫人看着魏琰这幅样子,这些日子紧紧绷着的弦终是断开,她知道魏琰救不回了,她也要完了,她心中不禁后悔至极,为什么自己要那么着急对付魏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