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是说在后面吗?”魏珩没有因为魏夫人的不虞而回避,继续问道。

“你哥哥的意思是,在后面的洛阳城里。”魏夫人语气冷了下来,面色不悦地坐到了马车中,“快去帮忙抬你哥哥的椅子!”

魏珩闻言心下一沉,她还在洛阳城里,要是被禁卫捉住,她又是魏府的女眷,岂不是凶多吉少!

他转身抬起轮椅的一角,与两个兵士合力将魏琰也送上了马车,可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此处,满脑子想的都是留在城里的海瑶。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忽然闪过昨夜在院中的情形,她明明就是有话对他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告诉他要收好东西,莫要回来取落下的东西

莫要回来取落下的东西

魏珩心头一震,难不成她是在与自己道别,莫要再回来寻她了?

“母亲!今日之行的真正去处,你可告诉过她?”魏珩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不合时宜,朗声问道。

魏夫人脸色僵了僵,怒气冲冲地往车中一坐,却抿着嘴一声不吭。

这在魏珩看来,便是没有告诉过海瑶真相,母亲不信任她,不告诉她也是应该。但若是如此,她又为何要说那番话,还是说纯粹是他想多了,那只不过是寻常的客套话罢了。

就在他再次琢磨昨夜海瑶神情的一瞬,魏琰冰凉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只听他虚弱沙哑的声音道:“母亲不愿我带着她。”

“琰儿!”魏夫人怒喝道:“生死攸关之际,哪里还顾得上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