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还是说,这一回你自己不去,便不将其他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是我鲁莽,这就去向母亲请罪。”魏珩面上无甚表情,全然不接魏琰的讽刺,也看不出是在认错。他转身正要离开时,眼角的目光瞥到海瑶无措的身影,微不可查地停了一瞬,才朝魏夫人的院子走去。

魏琰将这些看在眼中,轻笑一声,对海瑶说道:“人走了,别看了。”

海瑶收回打量魏珩的目光,低眉顺眼地走到魏琰身边,轻声道:“错也在我,我应该阻了小叔,怎还应了他的要求,去做什么见证。”

“你可知道我弟弟从跨马起就极擅骑射,百步穿杨,军中难有敌手,就连我,也是比不过的。”魏琰说这话时脸上还挂着笑容,但仍谁也不会觉得他是真的在夸赞魏珩,“还有长孙邕,柱国大将军最是宠爱的儿子,十五便能单挑三骑,你能去做他俩比试的见证,可真是饱了眼福。谁赢了?”

海瑶没想到魏琰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话,看来他的身体比前些日子好多了,“比试没比完,论不出结果。”

“哦?”魏琰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摆弄了一下轮椅的把手,阴仄仄道:“不过一人三支箭,怎么会比不出,难不成是你扰了比试?”

海瑶知他要发难,只低头不答话。

“我听回府的下人说,那长孙邕回来寻人,说他比完了在林子外等人,等了许久都不见魏珩出来”魏琰语气更加玩味:“甚至,连你这个做见证的也不见了。”

“我听出来的下人说,小叔惊了马,便进去瞧瞧。”海瑶如实答道,她能感觉到魏琰话中的酸味,他未受伤中毒前,也与魏珩长孙邕一样是能骑马射箭的武将,现下自己只是个躺在轮椅上的废人。

魏琰闻言面色一沉,重重拍了下扶手,咬牙道:“他受了伤,关你何事?怎不见你关心我这个受重伤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