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曹逸要离开的情绪作祟,林书雁头一次喝了酒。
当然没喝多少他就醉了。他记得那酒浓度不太高,味道却十分辛辣,后劲撩人。
后来听室友说是曹逸把他送回宿舍的,因为醉酒,第二天他起得晚了,没赶上最后那场考试。
那也是他唯一一科参加了补考的考试,因此印象深刻。
还有一次醉酒,是读研时带着低一级的师弟师妹参加学术论坛,结束之后与合作方吃饭,他不忍见对方灌他们酒,便逞强自己全挡下了。
除了这两次之外,林书雁没有醉到连自己说过什么话都不记得的程度。
门外的窸窣声打断他的回忆,外面浴室的水声在他的走神中停了,隐约能听见常湛在阳台讲电话声,音量很低,捕捉不到关键词。
林书雁来过这里几次,衣柜里甚至还留着两件他穿过的衣服,只是那次之后再没过过夜。主卧带着卫浴,他找出自己用过的浴巾,去浴室冲澡。
他被疲倦席卷,精神上的紧绷远比身体上累,这几天他几乎整夜无眠,好不容易回来又卷入了新的漩涡。
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淌,淌过他结实的小腿线条,林书雁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就越是忍不住想起刚才的争吵。
他在常湛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等到林书雁裹着浴巾出去,看见床上的人影吓了一跳。钥匙还插在门把上没拔下来,常湛怎么进来的不言而喻。
林书雁擦着头发:“你要睡这间,那我去次卧。”
他去床头弯腰找自己的手机,下一秒被一只有力的胳膊卷入怀抱之中,随即天旋地转倒在床上。
不等他反应,熟悉的吻便已经落下来,常湛熟练的入侵如猎鹰擒住一头幼兽,容不得身下的人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