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湛洗了把脸,出来后收拾起地上的酒瓶,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打电话联系刘徽在q订位置。
微信上消息超过了九十九,他没打开看,随手把扔到一边。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最不能闲下来,常湛换了身运动衣打开跑步机跑步,也不怕邻居找过来,大声放着音乐。
过了会儿先是门铃响,见没人来开门,又是咚咚咚一阵狂敲。敲门声和音乐的鼓点重叠在一起,直到最后一声常湛才听出来,停下跑步机去开门。
以为不是对门就是楼上,结果一开门却看见钟闻在门口站着。
常湛用挂在脖颈间的毛巾擦了擦汗,问:“你怎么来了?”
钟闻一下电梯就听见这震耳的音乐,还想说谁家这么没有公德,走近才发现没公德的正是自己哥们,酝酿到嘴边的脏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走进去把音响关了,耳边终于安静许多:“你在家蹦迪呢?也不怕楼下投诉。”
“楼下没住人。”可能酒喝多了,常湛嗓子有点哑,“你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钟闻坐下来点了根烟:“今天早上,没歇脚就来你这儿了。”
常湛顺手从他烟盒里也抽走一根,借着他的火点燃,“还没说呢,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呗。”
常湛皱眉,纳闷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去弹烟灰,钟闻才看见桌上烟灰缸里堆满烟头,垃圾桶里还有几个酒瓶和一个空烟盒。
难怪屋里一股呛人的怪味,他站起来把阳台的窗户打开通风,顺手关了阳台和厨房的几盏灯。
回到沙发旁,他睨了眼常湛:“咱们这么多年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喝酒还断片啊?”
“你才跟我喝过几回酒?”常湛反问他,“不是,什么叫我喝酒断片,难不成我昨天大半夜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钟闻四处看了看,没看见他的手机,“你自己打开微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