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小区外,旧式楼房没有电梯,来回一趟约莫六七分钟。常湛去车里取了保温盒,又到对面便利店买了两瓶牛奶,回来时却看见林书雁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沙发不大,他蜷曲着身子,头发零散在手臂上,眉头还微微皱着。
看来今天是累坏了,常湛没舍得吵醒他,去卧室取了条毛巾被搭在他身上。
林书雁神经紧绷了整天,猛然放松下来总算睡了个安稳觉。这一觉睡了快两小时,醒来差五分钟十点,他却好像只阖了下眼那么快。
“醒了?”
林书雁看了眼时间:“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今天太累了。”常湛抱手看着他,“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
林书雁回忆了下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困,长时间站着手术是一回事,前两天没睡好觉也是一回事。
至于原因……他抬眼瞧了下害他失眠的罪魁祸首,不打算解释。
常湛已经洗过澡,头发还有点湿,看起来是打算留宿。
“你不回家?”林书雁问。
常湛擦着头发,蹲在沙发前,眼睛也湿漉漉的,像淋过雨的大狗:“睡男朋友家行不行?”
又来这套。他总是用这种方式讨人心软。
每每这种时候,林书雁都觉得自己是条被抓住七寸的蛇,挣不开也逃不掉。
林书雁起身,整理了下睡乱的衣服:“男朋友说不行。”
仿佛是这个称呼让常湛喜悦。他跟上来,从背后抱林书雁,潮湿的头发蹭着对方的耳朵:“可是今天想抱着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