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好了,她又不是没寻过大夫给我捏过脉,不知怎的就是担心,非要时不时煮点让我吃,那药苦的很,可到底是亲娘,我就为了让她安心,就偶尔意思意思喝两碗。”
苏懋:“原来如此。”
小郡王倒是孝顺。
话还没说完,就听姜玉成继续:“不行就让我爹跟着帮我喝,反正养生嘛,他也到年纪了,我问过大夫,寻常喝几碗也没事,强身健体……没办法,我娘那脑子,那眼睛,能找到所有府里被倒过药的地方,可会检查了,抓住了要连坐的!我和我爹只能把药灌到肚子里……”
苏懋:……
算了,还是说案子吧。
“新发现的死者叫什么名字,可知晓了?”
姜玉成一脸‘你说这个我就来劲了’的兴奋:“你猜怎么着?先前两个都是官么,我以为这个也跑不了,可并不是,此人名王成天,无官无职,甚至无德无行,是个催债的头头!”
苏懋和太子对视一眼,眸底反应一模一样——
“催债?”
这可就有意思了。
姜玉成看看苏懋,再看看太子:“不对劲……你俩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苏懋:“此前我们跟踪西厂李德来,他也去找了催债的混混。”
“啊?”姜玉成嘴巴张大,“他找人……去帮忙要债?那他招供了没有?”
苏懋摇头:“暂时还未,稍后正好问询。”
“这里头肯定有事啊……”姜玉成拉着他往前,“走走,咱们快点,就快到了!”
三人一路说着话,从日常闲聊到案子细节,很快到了现场。
“人就在这里!”姜玉成头前带路,指着李德来的方向,“跟案子有关系,又发现了新死者,我一品就觉得有问题,当下就让人给按住了,没让他走!”
苏懋却看到了另一个人,五城兵马司的隋开济:“你也在这里?”
隋开济抱手行礼,一脸倒霉的样子:“今日我轮值夜班,被人喊来帮忙,也不知最近怎么回事,总撞到这些事。”
姜玉成看着另一边的李德来:“行了,能主事的人小爷也给你找来了,说说吧,黑经半夜的,来这里干什么?”
看到太子,李德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脸上却没更多表情:“办事。”
姜玉成:“办什么事啊,这么秘密?”
“西厂特殊任务,不便告知。”
李德来垂着头,对着太子方向,再次行礼:“与殿下查的案子无关,小人今夜到此,确系巧合。”
姜玉成瞧这态度就来气,还不等发出来,另一边隋开济说话了:“你知道殿下在查什么么,就敢这么说?你今晚办的事可能无关,你最近办的其它事,却未必,殿下驾前,还敢诡辩!”
“哟,”姜玉成看了他一眼,“你很懂嘛。”
隋开济行礼:“抱歉,卑下失礼,实是京城各种各样的事看到的太多,东西两厂作为实是令人不齿。”
他还瞪了李德来一眼,明目张胆,看来之前对东厂厂公的无礼并非个例,他对这两边的太监都没什么好感。
苏懋靠近太子,低声问:“五城兵马司与东西两厂是不是不对付?”
是私人因由,还是立场问题带来的摩擦?
太子:“没有人和东西两厂对付。”
苏懋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