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来开宝箱了。

嘀咕完,缩着小脖子道:“可是……可是我们的法咒都是偷偷进宝库翻阅的,谢挽留不让学。”

谢桢也是心中一震,那样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人,竟然会因为谢挽留的一句话,忌讳莫深,并当成一种禁忌。

谢挽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第一制卡师》书中的谢桢,小时候也有很多的故事呢,故事里面的人物,恐怕就是这谢挽留了。

谢桢想了想说道:“你觉得大罗天的宝库是什么人都随便能进的?谢挽留会不知道你们进去偷看?”

小纸片说道:“那我不管,反正谢挽留不让。”

“谢挽留说我没有修行过,那就是没有修行过,谢挽留说谢桢一点功法都不会,那么就是一点都不会。”

谢桢心道,或许世间的人为何认为谢桢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材的答案有了,依旧是因为谢挽留的一句话,所以某人或许嘴上不愿意,但身体却按部就班的按照做的。

只是不知道谢挽留为何要将亲儿子塑造成这样一个废物的名声?

为的是哪般?

还有就是,谢挽留当真是个无解之人,明明不让谢桢修行,但又偏偏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让谢桢偷看大罗天秘籍。

谢桢继续道:“那你说说,现在谁是大罗天教主?你是谁的自画像卡?你该听谁的话?”

小纸片腰杆一挺:“这我知道,听谢挽留的。”

从小到大,这个道理它就一直贯彻到底。

谢桢嘴角一抽,眼睛突然一动,将腰间的与世无争剑摆在了窗台上:“现在呢?”

“谢挽留的佩剑当前,你敢不听话,等他出来,你脱不了爪爪。”

小纸片纠结得脸都糊了:“那……那我教一教,就教一点点。”

谢桢点点头:“恩,亿点点。”

谢桢也没有想到,大罗天三千法咒的传承竟然还在。

如此,也不算负了这大罗天之名。

小纸片:“我们大罗天法咒,需要用到黄纸。”

这黄纸可不是普通纸张,都是能制作卡片的卡纸。

每一张黄纸其实都是一种一次性的卡片。

就比如以前传信用的纸鸟,其实这门秘法最初就是来自大罗天。

如果看到有人将一大堆制好的一次性卡纸放在卡箱独特的卡槽中,战斗的时候满天的黄纸从卡箱飞出,基本就可以断定,这人来自大罗天了。

谢桢出门买了一趟黄纸,肉疼得厉害,实在不便宜。

说起来,大罗天的修士十分特别,因为要自己制作卡纸,每一个都能称得上是制卡师,只不过他们只制作大罗天修士用的一次性卡纸而已。

这样的修行方法,费钱啊。

谢桢就算脑门疼,也没有办法。

这么好的传承,先不说之于大罗天的意义,光是价值,也总不可能不要了。

等买好黄纸,小纸片还在那里抱怨:“什么黄纸嘛,都没有我们大罗天自己做的好,勉强能够使用。”

边嘀咕边去教一群弟子了。

加上陈云豹等,差不多二十来个,围成一圈,在那里叠黄纸,也挺奇妙。

谢桢也趴在窗台学了学。

叠了一堆小纸鸟。

然后用篆刻笔的笔芒在上面刻下独特的卡片线路。

这样一张一次性卡卡纸就完成了。

将卡纸展开,一张一张的碾平,叠在一起,放进背后卡箱的卡槽里面。

大罗天法咒施展的媒介有了,剩下的就是对应的法印。

谢桢昨晚上是见过“谢桢”那宛如繁花盛开的结印手法的,应该是大罗天独有的传承了。

小纸片正在教门人这一咒法的结印方式。

一张张黄纸从卡箱飞出,在天空化作一只只黄色纸鸟。

满天都是。

有些控制不当,跌落了下来,有的继续扇动着翅膀。

小纸片:“这是我们大罗天最基础的法咒,名曰天穹雷鸟,黄纸上的铭文被卡箱激活后,会将灵力转化为雷电,控制这些纸鸟撞击敌人,就是它的攻击方式。”

“别看只是最基础的法咒,但当初谢挽留用无穷无尽的天穹雷鸟,甚至摧毁过一个庞大的邪窟。”

“控制的数量和威力,就看个人的造诣和修为了。”

同一个法咒,修为不同,在上面的造诣不同,施展的时候威力也千差万别。

院子中立了一个靶子,一群弟子在那里练习。

当然在谢桢眼里,就是在撒钱。

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谢桢难得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十分的真实和完整。

除了看不太清楚人的面容外,就像真实的发生着一样。

一个白衣如仙的温玉般的白玉公子,手里牵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孩子,站在山巅。

这时,白衣人手上结印,背上的卡箱里面,如同涌动的潮水一般,飞出铺天盖地的黄纸。

黄化做雷霆之鸟,漫过天空的云海,将整个天空变成了雷霆的海洋。

然后无尽的鸟吠声从天空传来,鸟群如同洪流向下扑去。

那画面壮观极了。

一只只雷鸟轰炸在山下黑气直冒的洞穴。

劈里啪啦。

白玉公子似乎在说着什么:“雷为天地正君,专司驱妖除邪,人亦当如此……”

那手上牵着小孩表情似有些不屑。

古灵精怪的眼睛一转一转的,然后伸出手按在了白衣人背上的卡箱上。

只见天空的雷鸟群突然发生巨变。

哪里还有什么惶惶雷霆正君,尽皆化作黑色魔鸟,将威严的天空化作了魔域一般。

那小孩还一本正经的道:“不都是杀戮的玩意,哪有什么正阿邪阿的区别。”

白衣人脸色都变了,将卡箱从小孩的手移开,天空这才变得正常起来。

白衣人的眼睛中,有很多谢桢都看不明白的东西。

有震惊,有恐惧,有惊叹,也有怜悯,还有一些类似疼爱但又不一样的东西。

小孩十分古怪的问道:“你为什么这番表情,这不就是你们希望看到的吗?借我之手,结束你们不想要看到的一切,非己者,皆杀……”

话还没说完,白衣人立马打断:“这世间的正义从来都不是靠以杀止杀能做到……”

小孩笑了,笑得让人心惊胆颤:“虚伪,明明心里很想,却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约束自己,无忧无虑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很好吗?”

白衣公子眉头都皱了起来:“谢桢,你若再如此,我就将另一个你唤醒来压制你了。”

小孩子脸色都变了:“你又关我,你又关我,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将我当成你的儿子,以前说的都是虚情假意,也对,反正你向来偏心……”

谢桢此时猛地从梦中惊醒,满头冷汗。

仅仅是梦吗?

但除了看不清两人的脸,这梦也太真实了。

还有,为何那白衣公子,唤那小孩……谢桢?

还是说,这本就是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

谢桢洗了一把脸,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发生,他也搞不懂是梦还是潜藏在心底的记忆。

摇了摇头,看了看窗台上叠的黄纸,想了想,全部收进卡箱。

买得实在多了一点。

然后,谢桢犹豫了一下,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连那白衣人结印都如同看了千百遍一样。

谢桢不由得抬起了双手,手指如同花在打结。

鸟吠。

一群小雷鸟在天空飞舞。

陈云豹等都抬起了头:“啊,大罗法咒,天穹雷鸟!”

谢桢心里一紧,不是梦!

这是一种源于身体的记忆,这才能让他如此熟练的几乎是第一次就让天空飞满了一群雷鸟。

为什么?

有什么东西他好像搞错了。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他和《第一制卡师》这本书里的谢桢的联系仅仅是穿书者和原主的关系。

但现在似乎变得诡异了起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以前看穿书小说看多了,自己给自己设置好了身份?

但也不对,他记得他以前开的一个紫色箱子,就明确说明了他在《第一制卡师》中的最终结局。

就像是已经安排的命运,被书写好的命运,就是一本书中的人物。

谢桢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关节。

看了看时间,他还得出门招收门人,不能错过清谈会这么大好的时机。

别看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各宗依旧没将招收门人的事情落下。

只是,这一次,谢桢怎么忽悠也没将人忽悠进来了。

昨晚的事情,对大罗天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大罗天现在的处境微妙啊。”谢桢嘀咕了一句,但也没有办法。

空手而归。

等傍晚,回到房间,谢桢看向直播平台。

直播平台上,现在就一个紫色箱子,也就是昨晚大闹一场的强制剧情后得到的奖励。

“这要是都不能开出来一个好东西,那还得了。”

辛辛苦苦,为的就是这宝箱啊,舔了舔唇,搓了搓手,开始这世间深更半夜见不得人但最快乐的事情。

伸手点向这个得来有些让人感叹的宝箱,屏幕上紫色的特效满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