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一阵晕眩。

严汝霏是林淮雪的兄弟?

脑子里徘徊着这句话,突然间别的都听不见,陈兰心干燥蜕皮的嘴唇在他眼前一张一合,也许在吐出更恶毒的词语。

怪不得他们长得那么相似。

“我的意思是,你不如继续维持你和严汝霏的婚姻,以后再做打算。”陈兰心语速很慢,仿佛是务必要他听得清楚。

凌安发现自己正在发抖,连打火机的火苗都跟着立不住。

他心生从未有过的颓丧感。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他问。

陈兰心:“我知道你怪我……逼你和严汝霏结婚,这件事我来决定更合适,假设他得知事情真相,你可以将责任推给我。”

真相是什么?

严汝霏是被生母抛弃的私生子,与十八岁恋爱的初恋结婚,不仅初恋曾经把他当成白月光的替身,连生母也这样玩弄他,让那场婚礼变成一个笑话。

甚至,初恋的白月光是他的兄长。

可笑的故事。

陈兰心继续说:“你去年与严汝霏约会的时候,我分明警告过你了,你一意孤行。后来我想,这样也好,你们不如在一起,成全彼此的梦,以及我的幻想。”

“严汝霏,不是好人,以前对你也不好,否则你们为何分手呢。强迫结婚的事,也是他牵头,自讨苦吃……

你的不安,是因为你对他有感情吗,可以理解,但是你不也把他当做替身?

一共两次,十年前一次,十年后一次。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事,你会告诉他真相?你不会。”

“不必如此,你别忘了,你在车祸里曾经救过他,扯平了。我这么说,你今晚也许能睡着。”

“今年的冬天真冷啊……”陈兰心看向了窗外,白茫茫的雪,喃喃道,“春天还没来,我大概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