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发觉,涉及陈孟的事,他就很爱在自己面前做白脸形象。

陈孟也发现了,敏感道:“你怎么好像在扮演严父慈母里那个慈母啊。”

“好玩。”他回答。

陈孟:“我?”

严汝霏:“我是说你哥,与你无关。”

陈孟莫名嗅到了恩爱的气味,皱了皱脸找理由溜走了。

凌安将门关了,扯了张椅子坐下,说:“等他成年了,我把股份给他,但是他不想从商。”

严汝霏说得不客气:“因为是你们惯的。陈兰心既然要搞继承这套,只折腾你一个小辈算什么,本来家里也没几个人,陈孟不抓起来教育还由着他去画画。”

“过两年吧。”凌安琢磨了几秒,“林家有一个侄子,不过陈兰心不喜欢他,没别人了,她两个活着的姐弟都没有孩子。”

“你生一个?”

他突然凑近了。

凌安一抬眼,视线撞进他浅色的虹膜里,室内暖光让这双眼瞧着仿佛琥珀蜜糖的颜色。

他也看得出来,严汝霏的愉悦感仿佛攀到了顶点,以往只在他绘画上色的时候见过。

“我没有那种功能……”凌安搂着他的肩膀,也贴上去,“下辈子吧,等科技发达了。这个点应该吃饭了……做什么呢,陈孟还在外面。”

一顿饭吃得普普通通。陈孟吃饭认真,不爱说话,剩下不少观察新婚夫夫的余力。

凌安有晚餐时打开电视频道看新闻的习惯,严汝霏也瞄几眼,时不时与凌安说一两句生意上的事。

以陈孟的认知,这似乎是一对寻常的,平静的新婚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