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汝霏态度还算和缓,幽幽道:“你们很亲近。”
“尤良是我朋友。”
他冷笑:“以前倒是见不到你的朋友。”
凌安不想提九年前的旧事,于是绕开这个话题,转移回到尤良身上。严汝霏不满他回避的态度,今夜除夕,勉强自己没发作。
因为家里养兄的威胁,尤良已经化身拼命三郎,使出吃奶的劲争家产,凌安话中描述得夸张。
“你讲得像康熙王朝九龙夺嫡。”严汝霏这样说。
凌安对他说:“兄弟太多不是好事。我还有一个弟弟,应该七八岁了,不知道长什么样。”
“凌安,你今晚心情好像不好。”
严汝霏忽然凑近他,玩味似的去摸他的嘴角。
他叹气:“是啊。”
“你之前不会提这种事。”
异母或者异父兄弟,家庭情况,朋友关系,这些都是后来重逢后严汝霏才从各种途径得知的,在那之前,凌安几乎缄口不言,只在那年提过他是私生子。
尤良一个人在家,父母都在国外,没空团聚,兄弟合不来。
他已经喝高了,端起酒杯,摇摇晃晃祝贺:“祝我们的友谊和你们的感情天长地久,有好事第一个通知我。”
感情天长地久?
凌安笑了,抬手与他碰杯,刚想喝一口酒杯就被严汝霏拿去,后者宛如实验员检阅酒水,得出结论:“这种不能喝。”
“那就算了……”他今晚心情虚浮,竟也不坚持,“我在想办法戒酒,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