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丝看着他,眼前滑过刚才青年临走时的微笑面孔,大理石的瓷砖上仿佛冒出来更多冷气,令她发抖。

凌安和程鄞走得近的消息传开时,严汝霏是从蔡空那儿听说的,凌安的一个普通朋友。

他和蔡空在聚会上认识,对方态度暧昧到其他人都能看出来。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程鄞和凌安是怎么回事。

凌安走出程家别墅时,收到了严汝霏的来电。

他哂笑:“男朋友,你查岗也不用这么勤快。”

严汝霏开完会议就过来了。他现在对凌安兴趣很浓,两人频繁地互相到对方家里过夜和约会,每逢察觉凌安看着他时,那种隐秘且热烈的目光,总是令他心情愉快。

他不允许凌安与其他男人太亲近,那个姓程的,还有徐梦尤良之流,在他眼中都碍眼。

此刻他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青年慢吞吞朝他走来,笑笑说:“因为我也想见你。”

“我刚才在想,如果你在我旁边就好了。”

凌安长叹一口气。

严汝霏:“出什么事了?”

“我心情不好,你想做/爱吗?不要问了。”

“怎么,你被人赶出来了,因为当众发疯?”

严汝霏挑了下眉,说不上诧异。

显然凌安是受了什么挫折刺激,想做点别的排解……

“发疯是你才会做的事。”凌安已经在解衣服纽扣,裸露苍白的身体,他只得驱车停在僻静的地段。

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快感起起伏伏,他亲吻凌安颤抖的身体。

投掷在他脸上的,来自凌安的目光,是浓郁的、如有实质的依恋。

凌安很爱他。

就像今天留在黄玫瑰花里的诗句,博尔赫斯的诗,我用什么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