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没必要和凌安计较,他那人就没把谁放心上过,以前也有人和他有过节,隔一段时间马上把人忘了,仔细想想怪膈应的,你把他当眼中钉,他把人当打发时间。你别以为他对你是真心啊,估计是耍你玩的。”

严汝霏没有回答。

凌安究竟是不是喜欢他,他心知肚明。

“凌安和赖诉好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这一次是浪子回头了,连家长都见过,分分合合,最后还是甩了赖诉分手了,头也不回。我就说我看人没错。”赖诉的朋友感叹完,丢下烟头走了。

在台阶上,凌安耐心地听完了全程,一转眼,忽然对上严汝霏的眸子。

“你不反驳,凌安,他编排得那么难听。”

“没必要。”

凌安无所谓被别人怎么说,何况老朋友的评价一针见血,每个字都准确无比。

严汝霏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与他说话,径直离开了。

凌安刚才为了逃大冒险被罚喝了三杯酒,微醺,眼前男人的身影影影绰绰,他一直看着对方消失在雨幕里。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醒来时躺在新家客厅沙发上,窗外灯火通明。

手机未接来电一一回拨,处理完工作邮件,凌安休息了几分钟,忽然觉得这种日子十分无聊。

这种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岔开了,弟弟陈孟的信息从屏幕顶端强势出现,连发了好几个黄豆流汗表情,问:“要不要出去玩嘛!”

凌安对展厅里的人物画兴趣产生兴趣,在一幅画前驻足停留许久。

见他看得入神,陈孟心情复杂:“你喜欢的话我买下来送你。这个画家是严汝霏,又是他,你们也太有缘分了。”

“我自己买就行。”凌安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