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蠢东西羞愧地把头埋进翅膀里,哼唧都不敢哼唧。
雪追把他抱进怀里,谢时顺势靠在他肩上,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像一只恹恹的猫:“晚上想吃草莓布丁。”
谢医生需要甜品来缓解心情。
雪追:“吃。”
谢时打定主意,当做不知情,不管谁来问,他都说自己不知道,降落在宠物医院就消失只是巧合,反正也不会有谁真的以为凤凰和龙和一个人类有什么关系。
过来问他的人太多了,谢时回了几个就懒得再回,变成小黑猫蹲在雪追的肩上,看他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运用各种工具和食材做草莓布丁和草莓芝士蛋糕,对自己挑选男朋友的眼光给予了极高肯定。
“喵呜喵呜。”
谢医生说,多放草莓和草莓果酱。
大妖怪:“可以,但你要给本座一点奖励。”
“喵。”小黑猫亲了亲他的脸。
雪追转过眼,看着小黑猫剔透的琥珀色眼瞳,饶有兴趣地笑了一声:“本座说的不是这个……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用奶油给蛋糕裱花——是的,这只大妖怪接触甜品制作后就以惊人的天赋迅速学会了裱花,用奶油和黑巧克力制作了一只小黑猫,和趴在他肩上的那只如出一辙。
这只小猫咪一看就很可爱,小黑猫不自觉摇了摇尾巴,蓬松的尾巴扫过大妖怪的脸,雪追抬手,往它的鼻尖点了点奶油。
“喵?”奶油点在鼻尖的感觉有点痒,谢时想用爪爪擦掉,又想用舌头卷起来,猫咪的天性让他陷入了左右为难里,他想了想,转过头,把奶油全部蹭到大妖怪脸上。
大妖怪摸了摸脸,若有所思:“你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谢时不急不慢问:“‘恩’是什么,‘仇’又是什么?”
大妖怪刚想回,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句陷阱,不能跳。
他要是说仇是奶油之仇,某位神明一定会问他明知道是仇,为什么还要给他点,进而再对他进行残酷的剥削。
雪追和谢时在一起这么多年,或主动或被迫做了几百年的家务活,对谢时的性格一清二楚。
大妖怪沉思片刻,还以其人之道,委委屈屈、可怜巴巴、堂而皇之地说:“‘恩’是教导之恩,‘仇’是忘却之仇。”
谢时弯了弯眼,变成人,揽住他的脖颈,靠过去,吻去那些黏腻甜蜜的奶油:“现在呢?”
雪追:“……”
谢时这个吻很坏,柔软的唇总是若即若离、一触即分,像是故意要引起他的欲望。
雪追手抖了一下,给巧克力小黑猫洒上最后一层糖霜,当做是围绕它的白雪,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
大妖怪又生气了,气得连“本座”都不说了。
谢时想起自己之前的日记本,突然很想和它再续前缘。
原本已经连同原世界一起被他毁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找到了,不过他可以重新做一本。
谢医生这一闹,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