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桦不耐烦地伸手把他的脸推到了一边,又把被子捂上,然后往床的另一边滚了滚。
许嘉言于是又绕到另一边,一条腿将他卡住,伸手去扒开被子,童桦无力挣扎,困得直哼哼,软绵绵地骂道:“不要脸!”
许嘉言像是剥玉米一样把童桦从被窝里剥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纯棉睡衣——童桦倒是记得昨晚他累的睡过去的时候还没穿衣服,顶着一头四仰八叉的乱毛,眼睛还紧紧闭着,哼哼唧唧地喊困,看得许嘉言心里发软,恨不得在这难得悠闲的周末早上再来一次。
“乖,起吧,今天要回学校。”他哄劝道。
童桦迷迷瞪瞪的,想了一会儿,愤怒地说:“昨天晚上你不是说今天没事可以不早起吗!”
许嘉言面不改色:“我记错了,我以为校庆日在周日。”
童桦生气。
许嘉言坐在他旁边俯身亲亲:“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了。”
“不哪样?”
许嘉言附在他耳畔小声说了什么,童桦脸羞得通红,用力瞪他,他低低笑起来,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会儿话,许嘉言才放开童桦:“起吧,源源一会儿吃完早饭要吵着出发了。”
童桦撇撇嘴,伸出胳膊来,许嘉言便俯身让他把手臂圈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拖着他的背一用力,将人抱了起来。
一家三口吃完早饭便驱车前往a大,到的时候还早,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供他们到处逛一逛。时值初秋,天高云阔,校园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年轻学生,脸上都挂着兴奋的笑意——一如十年前的他们。
真好啊,总有人正年轻着。